“呵呵呵呵呵,客人这是难为我了,老汉我就会这么多,已经是全本的了,若是客人愿意听, 明天去酒楼就是,这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老董头心中暗道,果然是为了那件事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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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渊见老董头如此,心里更是明白了,这老头肚子里面准有秘密。若是寻常的唱曲儿的,有人给了十两银子,就算是没故事也给你编上一段,先把钱挣了再说。这老头却连钱都不要,肯定有问题。不过如何才能撬动他的嘴呢,总不能自己对一个丝毫武功没有的糟老头子动粗吧。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将抛砖引玉,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白,看看老汉的反应。左右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年来大渊寻宝的人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并不少见。于是,停顿了一下道,“老丈,我先给你讲一段故事你看可好?”
“客人若是有雅兴,老汉洗耳恭听。”
“话说有一人家业败落,无奈之下只能去大渊寻宝,想要重振家业。听说鲛人明珠价值连城,便毅然乘舟前去探寻。却不想宝物没有寻到,却落得个船毁人伤,后来承蒙一个年轻后生搭救,方才保住性命,可回家后不久就郁郁而终。后来他的孙辈长大成人,为了振兴祖业,完成祖父的梦想,也踏上了寻找鲛人明珠这条路。可惜始终不得入门。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江湖唱曲儿的艺人,从对方的唱词中寻到了一丝希望,于是夜访这位唱曲儿的老人。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了,若是再次熄灭,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说到这里,余渊停了下来,看着对方,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这个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当然余渊肯定不会动粗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不过用一点恐吓之类的小手段还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老董头顿时被这股杀气笼罩住,尽管余渊只是稍稍释放了一点杀气,却也令他一个普通人难以消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心中同样也是一喜,看来自己三十多年的苦,也终于没有白吃。
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老董头道,“客人的故事太短了,不过你这一讲却也勾起了老汉我心中的一个故事,也是和鲛人有关系的,不知道客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哦!说来听听。”
“话说三十年前,有一家人家,父子二人靠卖唱度日,母亲在家操持家务,日子过的虽然不富裕,但也其乐融融。可那一日,父子二人乘船去外地访亲,行到南海之上,遇到狂风,将客船吹入大渊深处,整船人全部遇难,唯有这儿子被一鲛女救了起来。那鲛女擅唱,少年则能操持琴箫,相处一段时间后,竟然产生了感情。后来,那少年决定回乡将老母亲接来,以后便和鲛女生活在一处。鲛女也甚是欢喜,临别前不但给了少年数颗珍珠,还将随身的一件宝贝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少年,那少年也将自己随身多年拨琴用的牛角弹片送给了鲛女,作为信物。”说到这里,老董头停了下来,长吸了一口气。
余渊明白这个是老头的职业病,说到关键时候,要留扣子了。于是也不出声,静等着他继续。果然,停了一会见余渊没有应声,老董头只能自己继续往下讲,“那少年将定情信物收下,却坚决不收那些珍珠,言道这些接回老母从今便和鲛女离开尘世生活,要这些黄白之物倒是累赘。鲛女心中只是感动,也不勉强,便寻了一条小船将他送走,因为有那件宝物定住风波,因此少年人一路也到没有遇到什么风险。倒是在沿途从海里捞上来一个江湖人士,那人自称姓马,为寻鲛人明珠而遇难……”讲到这里,老董头有停了下来,脸朝着余渊的方向,此时他若是能够看见东西,定然双目是盯着余渊眼睛看的。
余渊咳嗽了一声,接口道,“呵呵呵,南海还是太小了,你我二人讲个故事居然都能够碰到一起去。”嘴里那面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已经有了谱,这老汉大概就是当年的少年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马宣若爷爷的姓氏来。看来这次寻宝有戏啊!
老董头也呵呵呵的干笑两声,继续说道,“还真是,若不是老汉我这故事中的人物恰好有名有姓的,客人定然会以为老汉我抄袭你的故事呢。”说完又是干笑两声,接着讲他的故事,“那马姓男子一心想要回报,反复询问少年的名姓,可少年打定了主意要和鲛女归隐避世,又如何会计较这些俗世间的恩怨呢,于是闭口不提,半途,遇到了其他船只,便让那汉子离开了。少年人家在大渊之外,离鲛女的居处要两天的水路。于是第一夜,少年人便登上了忘川岛,寻了一处破旧的房屋,打算吃些干粮,住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天降横祸,一伙海盗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了岸,将边的人家洗劫一空。那少年为了护住那定情信物,与海盗争斗,被打晕在地。事后海盗放火烧了那片木板房,少年幸运的没有被烧死,但双眼却因此而失明再也看不到了。”老董头语到此处,透着无尽的悲伤。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继续说道,“醒来后的少年欲寻死路,又顾忌到家中还有老母,欲回去寻鲛女不但丢了定情信物,而且双目尽盲,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能重操旧业,在这忘川岛上卖唱度日。半年后终于攒够了一些钱,托人带信回乡,向老母亲报个平安,却不想带信的人回来告诉他,就在他们乘坐的船只出事儿的几天后,家中老母便知道了消息,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一个月后便下世了,族中亲友将他家中屋舍变卖,换得银钱方才将老母安葬,如今在家乡他已经是什么都么有了。这少年闻听后,心头如巨石重击,不由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卧床三日方才勉强爬了起来。自此后,那少年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便是再见那鲛女一面,可汪洋淼淼,双目尽盲,早已寻不到来路。他也求过许多到大渊探险之人,将他带入大渊,但谁有愿意带上他这样一个没用的累赘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浸染,少年白头,每日里只能借酒消愁,唯求苍天开眼,还能在有生之年见那鲛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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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老董头两行浊泪悄然滑下。“客人,我这故事可还中听?”
“老丈的故事虽然悲伤,但却着实精彩的紧,可不知那少年可还记得通往鲛女居处水路上都有哪些特殊的地方?”余渊从老董头的话语中听出来一个信息,这老头定然还记得通往鲛人居所的水路,只不过双目尽盲,没有人相信他,也没有人愿意因为一个瞎子的荒诞故事而冒险而已。
老董头闻言身形一震,停了一下道,“自然记得,若不是双眼尽盲,他就是游也要游回去的。”
“既然如此,懂老丈,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愿带你去寻那鲛女,你可愿意为我指路?”余渊索性直接开大,看对方如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