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妃嫔们都惊住了。
魏贵人率先说,“皇上,上次的事若是妧贵人做的,她已经被禁足,又怎敢再下剧毒?”
舒贵妃冷然挑眉,“怎么不敢?第一次下毒没成功,这次自然要继续毒害淳贵人,再说了,这宫女都已经招认了,魏妹妹还要替妧贵人说话吗?难不成这中间的帮手还有你?”
“……”魏贵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可尊卑有别,她再气也得忍着。
一直没说话的嘉嫔淡淡说,“臣妾很好奇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妧贵人像是疯了似的害人,难不成是班尔布部落杀了妧贵人全族吗,不然也不至于豁出命害人吧?”
玉贵人眼神微冷,替舒贵妃开口,“可这宫里满目富贵,谁又不想往上爬呢。除掉自己前头的人,说不定这富贵就落到自己身上了,自然会有人愿意拼力一试,这也不奇怪。”
魏贵人扫了玉贵人一眼,“那也不至于赔上性命去害人。”
“不过是计谋败了而已,若没有失败,怎会赔上性命呢。”玉贵人轻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够了!”君沉御眉目锋利冷厉,气压低的很,“小禄子,让人把妧贵人带过来。”
禄公公不敢耽搁,“是。”
温云眠来时,宫室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格外刺鼻,看来淳贵人的胎真被人给害了。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君沉御抬起目光,看到了温云眠走至身前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妧贵人,有人指认你用寒毒谋害淳贵人的胎,你可有话说?”
君沉御冷眸里一眼望不到底,若换作旁人被帝王如此质问,毕竟是要慌乱的。
但温云眠心里却淡定的很,只是表面上那张纤白的小脸却是梨花带雨,眼尾像是染了胭脂似的,含着无尽委屈看向帝王。
君沉御心尖蓦然一疼,理智和怜爱在纠缠。
可皇嗣一事容不得轻纵,所以必须得查明。
“皇上,不知何人污蔑嫔妾,竟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嫔妾的头上,嫔妾实在惶恐……”
地上跪着的宫女颤抖了下,才低声说,“妧贵人,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准备拿着你给奴婢的东西偷偷溜出宫的,没想到就被禄公公抓了个正着,这才被迫指认贵人您的,求妧贵人饶恕。”
温云眠侧眸,“原来是被派遣来看守牡丹轩的凝香。你说我给你东西了,我给你什么了?”
凝香赶紧在一堆银子里拿出了那个镯子,“是这个。”
魏贵人忍不住说,“你的意思是妧贵人给了你一堆查不清来源的银子后,又给了你一个能证明主人是谁的镯子,然后等东窗事发,让你拿着赃物里唯一的一只镯子指认她吗?”
凝香愣了下,看到帝王威严的目光看过来,她吓得有些结巴。
“皇上明鉴,这个镯子并非是妧贵人主动给奴婢的。是奴婢帮着妧贵人办事,心中惶恐将来东窗事发,妧贵人会舍卒保帅,所以才恳求妧贵人将镯子赐给奴婢。”
“也许是妧贵人想着奴婢会偷偷溜出宫,便以为没了后患,这才同意给奴婢的……”
惠嫔一听,“好像有道理啊,只可惜被禄公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