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悄然潜入屋内,仅有的一盏烛火在案几上摇曳,光线有些昏暗。姜初霁环顾四周,打算找寻其他烛台点燃。
就在她目光游走间,晏弃修长的手指却一拂,将那盏烛火熄灭。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当视线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却会放大,呼吸声清晰可闻。
晏弃在黑暗中将她抱起,放到桌上,炽热的吻落下来,从她白皙颈间一路向下。
她知道他的意思。难耐仰起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出言提醒:“一会儿还要用晚膳。”
晏弃声音哑得不行,带着蛊惑的意味,吐息灼得她肌肤发烫:“做好晚膳要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
“……一次。”
“我快一点。”
陈清莞来叫人的时候,只看见女儿和她的朋友端正坐在卧房外的书房看书。
未曾注意到,女儿过于嫣红润泽的唇瓣,和起身时发软险些没站稳的腿。
*
姜初霁说,晏弃会在这里住半个月,陈清莞便让人将邑主府的客房收拾出来。
却不知道,每晚在她熟睡之后,女儿的卧房门会被悄无声息打开。
一道墙壁之隔,不能被听到动静。
反而更加刺激。
黑暗和禁忌感如同催化剂,让人上瘾。
最后一夜,陈清莞回忠远侯府住。
没了禁制,终于放肆沉沦,直到天亮。
走的时候,晏弃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生来就注定相互吸引。
也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他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或是,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爱瞬息万变,承诺才是最虚空。
唯有对彼此当下的渴望,才最真实。
一个人,是孤独的疯子。两个人,这世界上的其他人才是异类。发现彼此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最深刻的羁绊。
他那曾从出生就遮挡的,象征他是不能被世人知晓、畸形扭曲关系下产物的左眼,她却会懒懒吻上来,说它像极了漂亮的宝石。
她在南国皇室派来迎接他的人面前,在正午最明亮的日光和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将唇覆上来。
他或许是身处深渊,天生就见不得光。
可他的爱人不会将他从深渊拉出来,而是会和他一起坠到深渊。
他们会一同沉沦在这片黑暗里,肆无忌惮地拥有彼此。
十五岁那年生辰,他目睹母亲吊死在自己的房间,对上那双突出而满是怨恨的双眼。之后那么多年,他都在期待着一场命定的死亡。
他也能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死亡。
而是新生。
——
番外三:If来的是晏弃+独处半个月(完)
下篇应该是写萧珩,写好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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