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徒弟,弗唯问道,“出什么事了?”
“师父,城中百姓出现诡化,而且有蔓延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
弗唯站起身,屋外隐隐传来骚乱,尖叫,血腥,已经刺破空气传到他身前。
“走。”
浥青跟在弗唯身后,离开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师叔。
墨故知的身体早已被天地之灵所改造,寻常的丹药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渡山几人束手无策,只得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弗唯。
“吞噬了无为之境的天地之灵,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弗唯冷着脸,做了最后的判决。
“师父!”
“五师兄!”
几人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弗唯的脸色全都下意识闭上了嘴。
弗唯脸色发青,眼眶通红,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一直挺直的脊背此刻却弯曲了好几个弧度。
浥青的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墨故知眼角的咒文宛如活物般扭曲,,丝丝缕缕的力量线正在不断吞噬这个人的躯体。
像一个茧一样,墨故知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双方都在赌,赌谁能吞噬对方,获得对方全部的天地之力。
城内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些弟子年纪尚小,看着那些炸成血肉的百姓一时间红了眼眶。
余欢路过一处废弃的荒地时,里面的血腥气浓得几乎要把她掀个跟头。
“差不多就是这儿了。”她屏住呼吸,手中的月华露出凛凛寒光。
“啊——”
余欢轻轻推开那扇木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斑驳的墙面上,血肉模糊的人影被钉在原地,密密麻麻的黑线如活蛆般在皮肉之间蠕动。
那人身上被钻出大小不一的血洞,每挣扎一分,那血洞便扩大一分,翻卷的皮肉里充斥着诡异的符文。
而最骇人的心口处,竟隐约可见跳动的心脏!
“别看······”少年沾血的睫毛颤了颤,“别看,走,快走······”
一股凉意兜头而下,余欢有一瞬的失声,“寻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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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岳——”
“咚”的一声,墨故知恍惚间,似乎听见了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