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妻子才有身孕,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先前是准备去参加春闱也便罢了,如今既不打算去,就应早些回去。
至于与周瑾小聚一事,他们至少可以同行好些时日,只是从南阳分道扬镳罢了。
于是,桑时序立刻与周瑾说清。
今日天气和暖,算不得太冷。
对桑时序而言,这可比阶州暖和多了。
二人并辔而行于晨光微露的官道上,桑时序拽了拽缰绳,让马儿放慢了脚步,转头望向身旁同样骑马的周瑾,眼神中隐有几分歉意。
“子瑜兄,此番行至南阳后,我打算就此别过,直接返回阶州。”
周瑾闻言,眉头稍有凝滞,目光从远方收回,专注地落在桑时序面上。
“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周瑾问道。
上回桑时序并未说明是祖母离世才无法在南阳停留,只说家中有要事。但周瑾后来遣人去过阶州,证实桑时序说的是实情。
“实不相瞒,内子近日有喜,弟心中挂念,想早些回去陪伴左右。春闱一事,已无意争锋,故而决定改变行程。”桑时序说。
这事周瑾知道。
“吾弟真是情深意重,对妻子倒十分爱护,此等情义,实为难得。你放心去吧,此行一聚虽短,但你我兄弟情谊长存。”
说着,周瑾轻轻勒紧缰绳,让马儿与桑时序的马并肩而行。
两人的身影在朝阳下拉长,周姝宁撩开帘栊瞧见这一幕,忽而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感觉奇怪又肆意地在她胸腔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