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袭云便被陈贯数落一顿。
“袭云,你今日在酒宴上言行太过放肆了。”陈贯皱着眉头:“殿下如今是太子,身份尊贵,岂能像从前那般随意玩笑,你那般言语,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给殿下惹麻烦?”
陈贯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太明白一言一行都可能引来祸端。
王袭云闻言,脸上笑意一滞,随即紧了紧缰绳,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也太谨慎了,咱们都是从南阳一路走过来的兄弟,殿下难道还会因为几句玩笑话怪罪我不成?”
封正骑着马,不紧不慢地与两人并行:“先生说得对,如今殿下已是太子,身份不同往日。我们虽与殿下情谊深厚,但也要注意分寸,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随意。”
王袭云见封正也这么说,只得叹了口气:“是是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石虎骑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袭云妹妹,你也有今天!”
王袭云瞪了石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石老虎,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玩笑话,你倒好,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石虎依旧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马鞍,继续调侃道:“我这不是瞧着你平日里机灵得很,难得见你被训嘛。”
王袭云刚要反驳,封正抬手制止:“眼下我与先生即将前往江南,咱们回去得好好商议。”
众人闻言,纷纷收起嬉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封正一提缰绳,马儿立刻加快了步伐,他沉声道:“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回去商议正事。”
陈贯也点了点头,一夹马腹,马儿立刻飞奔起来。
他回头对王袭云和石虎说道:“你们也快些跟上,别耽搁了。”
王袭云见状,也不再与石虎斗嘴,迅速拉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蹄声急促地跟了上去。
石虎也收起了笑容,拍了拍马背,马儿立刻撒开四蹄,紧追其后。
次日一早,封正一行人便启程前往江南。
他们并未大张旗鼓,而是轻装简从,扮作商队模样,悄悄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