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辰荣馨悦仰头狂笑,笑声尖锐而又凄凉,笑着笑着,她的眼中溢出泪花,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和尖锐:“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在你们心中,你们又何曾真正重视过我?
中原人人都说辰荣馨悦地位高贵,享尽荣华,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小的时候和娘亲在西炎当质子的那些年,每一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的声音高昂无比,情绪愈发激动:“而又凭什么?凭什么是我跟我娘去西炎受苦?!小的时候,在你们把我和母亲送到西炎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抛弃了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辰荣馨悦用尽全力吼出来的,此时此刻,积压多年的怨恨与委屈彻底爆发。
高位上的辰荣熠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些年来,他在中原苦心经营,也为家族的利益奔波忙碌,却未曾想到……
赤水族长沉声道:“送你跟你的娘亲去当质子只是权宜之计,当时局势所迫,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你自己还不了解?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投降,就绝不可能更改,而当时若不送你们去,整个家族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权宜之计?!哈哈——!”辰荣馨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尖锐的笑了起来。
她眼角流下一滴泪,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转瞬即逝,“真是可笑!无数年来,我在西炎所受的苦,所经历的种种煎熬,所遭受的冷眼与欺辱,到了你的嘴边,就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字——权宜之计,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小夭站在一旁,一脸八卦地看着这一大型撕破脸现场,她转身又坐在了榻上。
在她看来,辰荣馨悦实在太过敏感,而她小的时候在西炎当质子的那些岁月,无疑已经成为了她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