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再叮嘱几句,就走了。
赵卫卿冷着脸,对陈泽聿说:“陈先生,你也该走了,你影响到我们休息。”
陈泽聿的气息冷厉,重重呼一口气,大马金刀地坐到套房的沙发上。
他浑身散发上位者的气息。
他已经许久未显露过上位者的姿态。
但实际上,他就是上位者。
在座的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下层人。
他不摆架势,他们还以为,他当真和他们一样?
陈泽聿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着,冷声说:“我走不走,轮不到你支配。”
“我如果不走,你也拿不了我如何。”
“赵卫卿,你最好找准你的定位。”
“如果不是你……”他看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梁书韵,暂停言语。
他想说,如果不是赵卫卿勾搭着梁书韵,梁书韵的心还在赵卫卿身上,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赵卫卿这种角色。
他赵卫卿,不配和他在同一张桌上。
可梁书韵最讨厌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他重新呼吸,调整用词。
他之前做得挺好。梁书韵不喜欢他的点,他也都能改。
他知道了如何和梁书韵交流,她才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他开始知道,要尊重她的意愿。
他开始学着,不那么霸道。
他甚至从今天的设计师伊芙琳那里,得到启示,梁书韵吃软不吃硬。
别人对她越软,她就越软。
别人对她越硬,她就越硬。
伊芙琳从未见过她,但伊芙琳口口声声叫她亲爱的,梁书韵便原则也丢了,理智也丢了。
就算伊芙琳让她做一些她原先不打算,或不想做的事,她也能稍微让步。
他也尝试示弱,他尝到了甜头。
然而,他才刚尝到甜头,赵卫卿这个贱人来了。
什么都不学,光学些勾栏狐狸精勾人的手段,把他陈泽聿的女人勾走了。这个赵卫卿,不是贱人,还能是什么!
赵卫卿让他一度变回那个霸道,剑拔弩张的他。
那个被梁书韵讨厌,一败涂地的他。
他不能把这些天重新打的好基础,弄烂了。
他才刚栽下好树苗,梁书韵也对他让了步,他一定得让这些好树苗结出好果实,让梁书韵对他更改观,或更偏向于他。
陈泽聿叹一口气,“赵卫卿,不带你这样的。”
“而且,梁书韵答应过我,今晚她得和我一起参加一场晚会。”
“我得确保她身体恢复,今晚才好和她一起出去。”
“于情于理,我都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