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必然不能给对方造成致命伤,但有时候伤而不死是更折磨人的,如果对方挺不住了自杀了。
那显然就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鲜血开始从伤口处流淌而出,可对方也真算是条汉子,愣是连闷哼都没发出来。
然后李仙就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技艺,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一只手只片刻的功夫,就被李仙分离了出来,皮是皮,骨是骨,筋是筋,肉是肉,鳞是鳞。
可熟悉的场景几乎又一次开始重演。
那被剥离开来的鳞片,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新皮肉中生出,一点都不科学。
仿佛是在对李仙无情的嘲讽。
可突然那几乎被李仙拆卸零碎的手掌上突然冒出来一股浓郁的白光。
这股白光温和又不刺眼,可残手也在这股白光的笼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着。
只片刻功夫,这只手掌就重新恢复如初了。
甚至比那零星的异鳞恢复的都快。
虽然最后异鳞依旧顽强的重新长出,但它显然与那白光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
两种不同体系的东西作用在同一个地方,那自然就会有所冲突。
虽然这种冲突与大局无碍,最后依旧是守护回声的侵染手段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但当这种冲突发生在李仙的眼皮子底下时,问题就大了。
要知道李仙解剖了那么多的感染体,可不是一点收获没有的。
就像得到一本残谱,通过上面记载不多的一招半式逆推这本武功秘籍被创作出的理念与行功路线很难。
但如果又在偶然间得到了这本秘籍的总纲呢?
有了总纲在结合上一招半式,那对于天才来讲,逆推出整个过程的难度就降低了大半。
而此时雷鸣远身上守护回声的手段,因为同那有治愈能力的白光发生了冲突,从而出现了一丝破绽。
就让李仙成功的窥视到了总纲的存在。
这一刻,大脑在轰鸣,脑浆在沸腾,无数的知识碎片在彼此拼接着,最后共同画出一幅轮廓明显的篇幅。
一场头脑的风暴以一种突如其来的方式在脑海中展开。
守护回声这种相当特殊的基因侵染手段,在种种巧合下被李仙成功的撕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