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姜哲岂会冒着被芒涯主宰扼杀、奴役的风险，在化形时选择人形，面对冥渊帝君的邀请，再三声明后就毫不犹豫地投身古修行者一脉。

没等姜哲多看两眼，就被一股雄浑法力裹挟着，撞破世界膜壁，进入硕大无朋的永恒界内。

顿时，感觉不一样了。

以往他置身于世界中，像是穿着尺码过小的衣服，不敢用力伸展，生怕一抬胳膊、一迈腿就把紧巴巴的衣服扯撕了。

现在他却像是一介凡人被投入了大海里，感觉到此方天地高高在上，一种浩浩荡荡的包容感以及无可抵挡感扑面而来。

姜哲清晰察觉到，进入永恒界，一股玄妙莫测的规则朝他笼罩而来，却被体外那一层雄浑法力驱散。

短暂碰撞，修行“世界道”对世界之力感知异常敏锐的姜哲窥见了其内规则。

“禁飞行？禁时空穿梭？”

听到了他的低语，虚空中传来久违的阴恻恻嗓音。

“你倒是敏锐，确实是存在这两条限制……下方的古界禁止飞行，上方的圣界则不做限制；另外，古圣界内唯有达到圣城之主层次的实力，才能进行时空穿梭，否则来往圣界个个岛屿，只能乘坐特有的时空传送阵。”

“至于古界和圣界的区分，不用我说你自己能看出来吗？”

姜哲扫视四周，俯瞰苍莽大地，又仰望高空云层，试探道：“前辈，地面是古界，云层上空的岛屿宫阙是圣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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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还没有瞎，再看那边，那座山岳。”

雄浑法力强行把姜哲的脑袋掰向一边，让一座黑黝黝的巍峨高山出现在姜哲的视野中央。

姜哲：……

姜哲静静看着，观其与云层之间的距离，怀疑它就是古界第一高峰，但眺望到在极遥远处还有类似的黑影，隐隐绰绰，便又收回了评价。

“前辈，那巍峨山岳好像是一尊永恒法宝吧？品阶大概是永恒极致？”

“嚯，你小子真有眼力，日后你若出去闯荡，应该不会出现漏宝的情况。”

姜哲讪讪一笑。

我那一条兵道·最强掌控之道可不是摆设，对法宝感知十分敏锐，蠢蠢欲动的要上去摸一手。

冥渊帝君调侃一句后，以阴恻恻的嗓音介绍道：“黑色山岳一共有八十一座，均匀分布在古界大地上，其名为‘拜圣山’，世界境生灵从山脚一路爬到山顶，会见到一座‘飞升台’，站上去，从此就在上空圣界有了一席之地。”

姜哲眉头轻挑，“前辈，爬山，没那么简单吧？”

“当然，爬山途中会有往日攀登者的身影复现拦阻，唯有将之击溃才能继续前行，临近飞升台的山巅附近，更是会有往日成功飞升的逆天世界境出来阻路。”“前辈，我们古修行者天生地养，那些进行登山考验的古界生灵不是纯正的古修行者吧？”

冥渊帝君继续耐心解释道：“我们古修行者也会有情欲，会找道侣，会诞下子嗣，无尽岁月以来就有了这些古界生灵。”

说着，又严词警告姜哲。

“你小子莫要自持血统纯正看不起他们，这是伟大主宰严令禁止的！”

“唉，如今不是过去了，古修行者的辉煌不再，那头阴损老兽都知道到处掳掠人才，培养他们护卫自己那群烂泥同族，我们作为他们曾经的主人，再不变，就真要成为历史了。”

古界高空，云层之下，姜哲被拎着“慢悠悠”飞行着，看着像是要前往古界腹地核心地带。

刚刚的话题结束后，他跟着低沉了一会，才悄悄出声，转移了话题。

不然，姜哲能说什么？

重振古修行者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算了吧，姜哲自己也不喜欢古修行者势力曾经的霸道独裁，说到底他还是没能融入古修行者，是来借鸡生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