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的后座很宽敞,但上车后梁羡宜只紧紧挨着右侧的车门,塑料袋放在腿上,丝毫不敢靠近男人一点。
陈兖生一直都是闭着眼睛,以一种闲散的姿态坐着,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除了领口解开两粒扣子以外,好像其他地方都很整齐。
跟那个被脱光衣服丢下车的女人相比,实在大相径庭。
梁羡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
但他和他那个手下威胁她却是真的,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危险且不好惹,在餐厅那会儿连江晏书的舅舅都对这个男人点头哈腰的不正说明了一切?
这么一想梁羡宜开始后悔上车了,这大晚上的,谁知道这俩人会不会出尔反尔找个隐秘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再来个毁尸灭迹……
越想越害怕,就连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她都没发现。
陈兖生是真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有意思,他难得学学陈今淮那个大善人做回好事,在漆黑的夜晚送一个女孩回家,结果这女孩估计在心里编排了一场穷凶极恶的奸杀掳掠的戏码。
呵,就那么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这时,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梁羡宜看了一眼,是姑姑打来的。
她捧着个手机跟捧着烫手的山芋一样,因为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接,接了又该说些什么。
身边的男人却冷不丁开口,“不想接可以把手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