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兖生说完这句话,在场其余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错愕。
梁羡宜错愕之余更多的是恐惧,他怎么能这么轻飘飘地把刀插进那人的眼睛,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跟她说赔他衣服。
陈兖生见她发愣,指腹用了些力道。
“疼!”她轻呼。
“问你话呢?”
“知,知道了。”她低下头,实在不敢看被戳瞎右眼的魏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陆齐臻抬手叫来人把魏豹带走,转而看着那头一男一女亲密的动作,眼底有些深意。
“大公子,”他走了过来,木质的拐杖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思虑的几秒后开口,“今晚的事,其实你不必亲自动手。”
陈兖生“呵”了一声,边卷袖子边说,“怎么,觉得我给你惹麻烦了,还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善后不了?”
魏豹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看场子的罢了,虽呆在四和堂多年,但狗就是狗,主人要他死,叫的再大声也只会死得更快。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他余光扫了眼旁边安静的女孩,“算了,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不便多管闲事。只是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白纸黑字跑不了的!”
说完手掌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喂,回回神,走了!”
梁羡宜有些僵硬地躲开了些,后者一怔,她看向陆齐臻,“陆先生,我姑姑被他们抓走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姑姑没事,应该是被注射了迷药昏睡过去了,我已经让人送她去医院了,你不放心的话我让人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