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让开身,梁羡宜迈着步伐走了过来。
声音清润细柔,“陈先生,衣服我拿去干洗了,改天还给你可以吗?”
“可以。”男人薄唇轻启。
梁羡宜眼睛微微睁大了些,觉得他似乎有点太好讲话了。
“那,那没事的话,我先去找我……”
“谁说没事了?”他狭长的眼眸微眯,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车,有话跟你说。”
“不用了吧,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已经很晚了。”
男人哂笑,声线微冷,“你也知道很晚了,还磨磨蹭蹭的浪费我的时间,上车,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陈兖生的喜怒无常梁羡宜总是摸不透,就比如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开心了,如果说衣服,她说改天还他,他也同意了,至于他让她上车,她也上来了。
还说有话说,现在又冷着个脸。
“陈先生,”她实在忍不住了,“我们现在去哪啊?”
陈兖生瞥了她一眼,她说话时身子微微转过来一点,一只手撑在座椅上,他闻到属于她身上的那抹淡淡的清香。
“回家。”
梁羡宜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外面很黑,不过看着路灯照亮的指示牌,她有些疑惑,“可是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废话,那是回我家!”
“回你家?”
她低呼了声,引得男人又皱眉。
“陈先生,你既然要回家叫我干什么,这么晚了,从你那回去都不好打车,要不你现在放我下来吧。”
她说着还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导航。
“梁羡宜?”又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她放下手机,立刻机警地看着他。
陈兖生觉得她这副模样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可就是这只怂不拉几的小兔子今晚居然知道拿刀威胁人了。
“今晚如果真的有男人跟你进房间,你真打算脱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