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被叫住了。

“林湛？”

他回头看她一手撑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有些吞吞吐吐地模样，“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湛没说可不可以，只点了下头。

“就是，你知道昨天晚上要杀我们，”察觉不对她又换了个问法，“要杀陈兖生的人是谁吗？”

林湛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这事关陈兖生，他不可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他站在那，面上沉默着。

“那你觉得今淮哥哥的死会不会跟那些人有关？”

梁羡宜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房间里隐隐传出女孩的啜泣，“其实我一直不相信今淮哥哥的死是意外，我知道他每次出门都会有很多保镖跟着，是不是他那时就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危险中，已经有人想害了他对吧？”

门外，陈兖生刚准备按动门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林湛皱起眉，“抱歉，这个我无从得知。”

梁羡宜擦了擦眼泪，摇摇头，不论如何陈今淮已经死了，她想再多也是徒然。

“林湛，谢谢你昨晚背我回来。”

听她道完这句谢谢，林湛转身离开。

刚打开门，正好看到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陈兖生。

他唇角微动，男人一个犀利地眼神就扫了过来。

林湛闭嘴。

*

陈氏集团。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陈兖生长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方晋和林湛。

昨天陈栋阳被警察带走，出了这么大的事，陈兖生居然消失了一晚，而今天又好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多少有些非议。

而陈子尧看到陈兖生时，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