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主家在京中自有宅院,家主与夫人带着东方家的小姐进京,宅院的管家自然早就将各处都收拾妥当了。
京城虽大,但有仪仗队开路,行进速度也不慢,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府宅,龚齐洪来得很快,几乎是与他们前后脚到府。
龚齐洪拿着张茶茶的脉,眉心微蹙。
“这毒可不简单,名钩吻,百年前毒医所制。”
“当初毒医还曾扬言天下无人而解此毒。”
“不过,直到如今,确实也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解此毒。”
“此毒是从鸠酒与鹤顶红中又加了几味药炼制而成。”
“中者不会立毙,甚至毫无觉察,但三个时辰之后就会发作,发作之时口吐黑血,抽搐而亡,样子十分可怖,与鹤顶红发作的症状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谢晓灿已经情不自禁的冷笑,延迟发作,那就是让人背黑锅的利器了。
不过,她也没有打断龚齐洪的话。
“我本以为这毒药已然绝世,不想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手中存着这东西。”
龚齐洪开始眉头微蹙,最后讲起毒药药性医理,却又双眼放光。
妥妥的研究病犯了。
他兴致颇浓的问谢晓灿:
“你是怎么做到让她发作吐血,却又没有抽搐立时命丧的?”
还有时候讨论这个?谢晓灿信了他的邪。
但却也没有不耐烦,毕竟龚齐洪是来帮她的,对她也一直都很好。
直言道:“冰魄人头。”
龚齐洪其实早就猜到可能是冰魄人头,但他想象中的冰魄人头应该是能解百毒才是。
当下有些惊讶的睁大双眼。
“冰魄人头不能彻底解毒吗?”
谢晓灿唉了口气,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哦,原来冰魄人头也不是万能的。”
龚齐洪眸中光点消散。
“这世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的万能的吧。”
谢晓灿感叹一声,担心张茶茶的性命,不禁问龚齐洪:“这毒义父您能解吗?”
“容我想想。”
龚齐洪用手摸了摸鼻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