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东县招待所,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军人。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荷枪实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里里外外足足有三层之多,每一层都由训练有素的军人严密把守着,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知道路学栋干的那些事后,海东县的领导们和跟随路学栋来调研的杭城干部们。
一个个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军人的调查和问话。
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杭城市副市长路学栋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地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
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那白皙的脸庞上,还有一个微微隆起的五指印。
在他的身后,笔直站立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现役军人。
他们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钢枪。
目光锐利地盯着路学栋,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立刻采取行动。
而此刻正对着路学栋的,则是柳远方的警卫员田轶飞。
只见田轶飞满脸怒容,眼眶发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质问道:“路学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路学栋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他语无伦次地喊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啊...柳参谋长呢?你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我有话要跟他说。”
谁能料到,话音才刚刚落下。
路学栋的脖颈,便猛地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
一时间,路学栋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那手的主人,正是田轶飞。
此刻的田轶飞满脸狰狞,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哼!你以为老子是来和你商量的吗?”
路学栋瞬间脸色煞白,但是双眼之中,并没有多少惧色。
面对这种情况,他仍旧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我……我可是堂堂杭城的副市长!是省管干部!就是要查我,还乱不到你这种小虾米!”
可惜,田轶飞根本不吃这一套。
犯下这么大的事,他身上的官衣还护得住他吗?
看到他嘴这么硬,田轶飞扬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路学栋的面庞狠狠砸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路学栋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呸!少他妈在这里摆官架子!老子告诉你,就今儿个这事!别说是扒掉你一层皮了,就算直接将你拉出去枪毙,都算便宜了你!”田轶飞怒不可遏,口中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更是没有丝毫停歇。
紧接着,他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接连不断地落在路学栋的身躯之上。
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打得路学栋惨叫连连。
要知道,平日里的路学栋向来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这般暴打。
不过片刻工夫,他已然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这下,路学栋的再也不敢嘴硬了。
只见路学栋双手死死抱住头部,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哀号求饶:“求求你,别再打啦!别再打啦!你这分明就是刑讯逼供啊!即便从我这里问出些什么,那也绝对不可能具备任何法律效力的呀!”
然而,这番话语不仅未能让田轶飞心生怜悯,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