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拔毛，开膛破肚，秦永福把两只老母鸡收拾得干干净净，鸡肚子里的心肝鸡胗通通收拾好又放了回去，平时在集上买鸡都是空壳的。

秦永福在轧钢厂的车站下车，把手里的袋子背在身上，袋子里除了两只母鸡，还有几块冻豆腐。他选今天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他要面对许大茂，不能偷偷地见完女儿就走，那样会让姑爷瞧不起。

秦永福走到四合院门口，没用他打听，许大茂刚好从院子里出来，他对秦永福还有些眼生，但是秦永福一眼就认出他来，他的小胡子比较好认。

秦永福咳了一声拦住许大茂说道：“你就是许大茂？我是秦京茹的爸。”

许大茂被秦永福拦住，听说是秦京茹的爸，心里一惊，以为老人是兴师问罪来了，倒退一步说道：“刚想去供销社打酱油，没想到你老人家来了。”他想叫爸，怕秦永福不给他脸，只好说了一句你老人家，也算是不失礼数。

“京茹怀孕了，我给她拿来两只老母鸡补补身子，你给我指一下住哪个屋子，你去打酱油吧。”

许大茂被秦永福的话弄得一愣，秦京茹当初离开家是为了糊弄父亲才撒谎怀孕，到许大茂家她根本没有说这事，所以许大茂不知道秦京茹怀孕这事。

他回头指指里面的房子，告诉岳父门口有个鸡窝，他打完酱油就回来。当初棒梗偷鸡就是在那里偷走的，鸡窝一直还在，成了他家的记号。

秦永福推门进屋，把肩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撂说道：“你娘让我来看看你，杀了两只老母鸡给你补身子，孩子得有三个月了吧？”他没有说是自己想来，在女儿面前还得留面子。

秦京茹正躺在床上伸着懒腰，发现父亲推门进来，吓得赶忙坐起来，她以为父亲是来抓她回去，听到给她送老母鸡，心刚放下接着又提起来，许大茂不知道她怀孕的事，而且她怀孕也是假的。

秦京茹给父亲倒了一杯热水，这时许大茂买完东西回来，打完酱油，他又顺便打了一斤白酒，割了两斤猪肉。

看到秦永福手里握着的水杯，许大茂对秦京茹说道：“爸来了你也不沏一壶好茶，把我那个没舍得喝的茶叶找出来，一会儿我跟爸还要喝一点儿。”

许大茂一口一个爸叫着，秦永福也没反驳，秦京茹知道父亲是原谅她了，不然他不会给许大茂面子，得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