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常年徘徊于生死边缘,见证着灵魂的往来穿梭。他一袭玄色长袍加身,身姿高大而略显孤寂,黑袍随风舞动,仿佛是黄泉路上的招魂幡,诉说着无尽的凄凉与落寞。其面容冷峻,犹如寒夜中的石雕,轮廓分明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深邃的眼眸宛如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望而生畏,其间偶尔闪过的微光,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暗示着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情感波澜。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骚乱,人间的一处古战场被怨念深重的阴魂所占据,血腥与哀怨交织弥漫,搅得阴阳两界不得安宁。
路人奉命前往平息这场灾祸。就在他施展秘法超度亡灵之时,任卿宛如一道光,意外地闯入了他的世界。她身着素净的白衣,身姿轻盈似蝶,在那阴森的战场上翩然而立,仿若一朵盛开于黄泉畔的曼陀罗,美丽而又危险。她的眼眸明亮清澈,恰似破晓时分的曙光,纯净中透着灵动与智慧,瞬间便在黄泉守夜人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此后,三年多的时光悠悠而逝,他们之间的情谊在岁月的滋养下茁壮成长,枝繁叶茂得让人心生眷恋。
任卿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与人交谈时,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温婉的笑意,轻言细语恰似山间的潺潺溪流,每一个字都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温润而又悦耳。她的贤惠体现在生活的细微之处,清晨,当第一缕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朦胧,她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前往集市精心挑选新鲜食材,只为给路人烹制一桌美味佳肴,驱散他身上的阴寒之气。
每当路人完成艰难的任务归来,满身疲惫与阴霾,她会立刻迎上前去,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关怀,轻声说道:“你辛苦了,快喝口茶歇歇。”黄泉守夜人心里明白,这样的女子若能相伴一生,那必是天赐的良缘,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福分。
然而,任卿的性格中又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要强。她一旦认定某事,便会如扑火的飞蛾般勇往直前,绝不轻易回头。就像那次,他们一同探讨关于生死轮回与宿命的难题,任卿双手紧紧握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言辞恳切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与黄泉守夜人争得面红耳赤。路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对她这股执着劲儿暗自钦佩。
但路人深知,自己身为黄泉守夜人,身负守护黄泉秩序、引导亡魂往生的重任,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将孤独终老。尤其是他曾数次动用黄泉禁地的上古禁法,这使得他的未来被一片迷雾所笼罩,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变数。
他的师傅,那个在他生命中如鬼魅般神秘的存在,虽不知隐匿于何方、年岁几何,却留下了如诅咒般的警示:“作为黄泉守夜人,我们是生死界限的守护者,命运早已注定我们将孤独终老。尤其是像你这般频繁动用上古禁法之人,谁若爱上你,必将伤痕累累。”这些话犹如沉重的铁链,紧紧缠绕着他的心灵,让他在面对任卿炽热的爱意时,只能无奈地止步不前,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时,夜色深沉如墨,天空中高悬着一轮残月,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洒在这片荒芜的空地之上,仿佛为即将上演的悲伤故事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银霜。四周的荒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为这对恋人的不幸命运而悲叹。任卿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甘,那目光恰似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黄泉守夜人的心房。她的脸颊因愤怒与伤心而泛起红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你说什么?什么没有对我动心思?你给我说清楚?”任卿一边用颤抖的手擦拭着眼泪,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她白皙的脸颊滚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路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愤怒与伤心,脚下的土地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悲愤,微微颤抖着。她走到路人跟前,猛地一把紧紧抱住他,双手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将整个身躯都埋进黄泉守夜人的怀中,伤心地抽泣着。她的身体因哭泣而剧烈颤抖,双肩不停地耸动,好似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与委屈,统统通过这哭泣宣泄而出。
“你是个坏人,这么长时间不理人家,再次出现竟然还带着个小狐狸精,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爱你,你娶我吧。”说完,任卿近乎疯狂地吻着黄泉守夜人,她的吻中饱含着绝望与深情,双手也不安分地在路人身上游走摸索,像是要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希望,抓住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她已将所有的矜持与理智抛诸脑后。
路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想要推开任卿,可双手却似有千钧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方面,他对任卿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难以割舍;另一方面,师傅的告诫如雷贯耳,让他不敢轻易迈出这危险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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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卿卿!你可以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嫁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路人咬了咬牙,他深知此刻的残忍是为了任卿日后的幸福,与其让她陷入这注定无果的感情漩涡中饱受折磨,不如现在就斩断情丝。他艰难地说出这伤人的话语,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亲手将自己的心撕裂成无数碎片。
任卿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那样呆呆地望路人,泪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两人之间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每一朵水花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悲剧。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任卿那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宛如一首悲伤的挽歌,为这段还未开始便已夭折的爱情奏响了最后的哀曲。
幽闭昏暗的厕所内,灯光仿若风中残烛般昏黄黯淡,几缕光线有气无力地从布满灰尘与蛛网的灯泡中艰难挤出,在湿漉漉且满是污渍的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歪歪斜斜、似鬼魅般的影子,仿佛是被禁锢在这狭小空间里的怨灵在无声地挣扎。墙壁上的白色瓷砖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洁净,水渍、污垢肆意蔓延,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泪痕,又似隐藏着无数秘密的晦涩符号,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角落里,一只破旧的拖把斜倚着墙根,上面的布条已经发黑、打结,仿佛在诉说着这里长久未被打理的荒凉与破败。
路人本就紧绷的心弦,在这压抑的环境下愈发揪紧,他暗自思忖,刚刚那番绝情狠话犹如冰刀霜剑,定能让任卿心灰意冷,从而放弃纠缠,转身离开这令他左右为难、痛苦不堪的是非之地。他身形僵直地立在那里,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起他内心的挣扎与抉择。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把所有的纠结与无奈都捏碎在掌心。
他微微侧过脸,偷偷地瞥了一眼任卿,那眼神快速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泄露自己内心的一丝波澜。只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倔强,恰似寒风中独自绽放的寒梅。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没有丝毫受伤后的黯淡与落寞,反而闪烁着一种如炬的光芒,仿佛在这昏暗的角落中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路人,我不在乎你有过什么不光彩的历史,我只
路人常年徘徊于生死边缘,见证着灵魂的往来穿梭。他一袭玄色长袍加身,身姿高大而略显孤寂,黑袍随风舞动,仿佛是黄泉路上的招魂幡,诉说着无尽的凄凉与落寞。其面容冷峻,犹如寒夜中的石雕,轮廓分明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深邃的眼眸宛如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望而生畏,其间偶尔闪过的微光,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暗示着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情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