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抵赖

夜幕低垂,浓稠的墨色将“界林”层层包裹,唯有那皎洁的月光,宛如灵动的精灵,努力穿透枝叶的重重阻碍,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细碎银白,恰似无数散落的星辰,点缀着这片神秘的森林。四周静谧得近乎诡异,只能听见偶尔的虫鸣,那声音悠悠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演奏一首古老而神秘的乐章;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微风轻拂,树叶相互摩挲,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森林独有的潮湿与草木香气。那潮湿的气息,如同清晨湖面的薄雾,轻柔地萦绕在鼻尖;草木香气则是泥土的质朴、树叶的清新与野花的淡雅交织而成,本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然而,这缕微风却未能缓解此刻紧张得近乎窒息的氛围。在这月光与树影交织的空间里,路人、穆策、胡冷老头与那被惊扰的老者对峙着。老者阴沉的脸色和犀利的目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空气都仿佛凝固。路人额头的汗珠滚落,紧张得微微颤抖;穆策和胡冷老头虽极力保持镇定,但紧握的双拳和紧绷的肩膀,也泄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安。周围的树木静静地伫立着,像是无声的旁观者,见证着这场剑拔弩张的相遇 。

此刻,他的脸上堆满了歉意,那歉意浓得仿佛要滴下来,深到几乎要溢出来。双手迅速合十,两只手掌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不停地上下晃动,幅度不大却频率极高,像是在进行一场紧张而急促的仪式。他一力承担地说道:“老伯,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您在树上睡觉,所以就冒昧地朝树底下……毕竟人有三急嘛!当时实在憋不住了,又以为这荒郊野岭四下无人,才犯下这等糊涂事。还请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别见怪。”

说话间,路人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毫无保留地展露出自己的愧疚。他紧紧地盯着老者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深深的悔意。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里却透着明显的僵硬与不自然。由于过度紧张,他露出的牙齿也在微微打颤,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叶片。额头上更是因为紧张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额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就像清晨草叶上挂着的晶莹露珠,每一滴都承载着他此刻的不安与惶恐 。

路人满脸赔笑,那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嘴角咧到极致,肌肉都因长时间的拉扯而微微发僵、酸痛。他的眼神中满是讨好与歉意,不住地打量着老头的神色,试图从那冷峻的面容上寻得一丝缓和的迹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本以为自己诚恳的道歉能像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让这场尴尬的风波就此平息,不留一丝痕迹。可这老头就像一把精准无比的“真相探测器”,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谎言,哪会轻易放过这个“肇事者”。

老头原本微眯的双眼,在瞬间瞪得滚圆,恰似两颗突兀弹出的铜铃,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恰似寒夜中饥饿的狼眼,散发着凶狠与凌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灵魂深处,把路人内心的那点小心思照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无处遁形。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那颤抖从脚底升起,迅速传遍全身,带动着整个人都在微微晃动,好似狂风中一棵即将被连根拔起的老树。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恰似冬日里的寒霜,手背的青筋像是一条条蓄势待发的青蛇,高高暴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有节奏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皮肤的束缚,朝着路人扑咬过去。

突然,他扯着嗓子大声训斥,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带着十足的怒意:“不对,不对!你个小崽子撒的是‘马尿’,还有一泡童子尿也浇我身上了,别想蒙混过关!”这音量大得如同炸雷在耳边轰然炸响,声浪滚滚,携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冲破这寂静的森林,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发抖,像是一群受惊的孩子在瑟瑟哭泣。那些原本安静地挂在枝头的树叶,被这强大的声波震得纷纷脱离树枝,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而后缓缓飘落。就连地面都似乎跟着微微颤动,层层落叶被震得扬起,又缓缓飘落,像是一场无声的抗议,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道迷离的光影。

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刻被清空。短暂的失聪让他陷入极度的恐惧,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不真实,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孤立无援。他的双腿微微发软,膝盖不自觉地打颤,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差点站立不稳。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树干,指尖紧紧抠进粗糙的树皮里,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微微撕裂,却浑然不觉。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慌乱,四处游移,却找不到一丝安全感,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老头那仿佛能吃人般的怒视下瑟瑟发抖,只能任由命运的宰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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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老头这毫不留情、字字如钉的质问,那语气里裹挟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摆明了要把事情彻彻底底地究根问底。师父穆策和胡冷老头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恰似被一道迅猛的闪电直直击中,从耳根开始,那红色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蔓延,一路毫无阻挡地烧到脖子根。皮肤像是被熊熊烈火近距离、毫无保留地炙烤过,滚烫滚烫,在这皎洁得近乎清冷的月光下清晰得一览无余,甚至能瞧见皮肤下因充血而微微凸起、像蛛网般细密的细小血管。

两人下意识地迅速对视一眼,那一瞬间的目光交汇,好似时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们的眼中满满都是无奈与窘迫,那眼神深处,懊恼、尴尬与对未知后果的深深担忧交织缠绕,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那神情仿佛在心底疯狂呐喊:“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瞧这老头的架势,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今天我们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该怎么办啊!”

然而,事情因他们而起,就像亲手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如今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们无处可逃,也逃避不了,哪怕内心有一万个抗拒、不情愿,可现实却容不得他们退缩半步。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前。

穆策双手抱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恰似隆冬时节覆盖的一层薄薄寒霜,透着冰冷与僵硬。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用这自虐般的疼痛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愧疚与不安,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印,殷红的血迹在苍白的掌心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手背的皮肤因为过度紧绷而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变得格外苍白,青筋却因为用力而蚯蚓般微微凸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紧张与压力。

他的身体深深地弯下,腰部几乎与地面平行,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仿佛这样卑微的姿态就能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表达自己最诚挚、最深刻的歉意。脸上堆满了讨好又愧疚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无奈,嘴角微微抽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拉扯着,每一丝牵动都带着无尽的苦涩。语气里满是谦卑,那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冰窟:“道长,真是对不住了,确实是……”

穆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那带着谦卑与歉意的话语还在唇边打转,就被老头像截断湍急水流一般无情打断。只见老头满脸怒容,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愈发深刻,仿佛是岁月镌刻下的一道道沟壑。他猛地一挥手,宽大的衣袖瞬间鼓起,犹如一张被狂风灌满的船帆,带起一阵强劲的劲风。

那劲风裹挟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力量,恰似汹涌的海啸扑面而来。周围的杂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东倒西歪。它们纤细的茎秆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冲击力,像是一群毫无还手之力、被打败的士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纷纷伏地求饶。那些草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它们在低声啜泣,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委屈。

老头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少废话,你们得给我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粗重且沙哑,带着十足的怒意,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喉咙中迸发而出。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森林里轰然炸开,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声音在树林间来回激荡,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仿佛要把整个森林都震得颤抖起来,让这片古老的树林都为这股愤怒而战栗。

栖息在枝头的几只夜鸟,原本正安静地享受着夜晚的宁静,被这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它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羽毛因为恐惧而蓬松起来。其中一只小鸟甚至因为过度惊吓,脚下一滑,差点从树枝上掉落。它们扑棱棱地展开翅膀,拼命地扑腾着,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它们的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那光芒一闪一闪,恰似它们慌乱的心跳。这光芒仿佛也被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吓得仓皇逃离,急切地想要摆脱这片充满纷争与尴尬的区域,去寻找一处宁静的栖息之所 。它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那逐渐远去的扑翅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意外带来的惊恐。

老头动作敏捷得像一只迅猛的猎豹,脑袋迅速转向穆策,那眼神如同一把能穿透人心的利刃,紧紧锁住穆策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用问了,另外两泡尿肯定是你们两个老东西的,童子尿就是你的,还想抵赖?”那语气坚定得就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穆策和胡冷老头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老头这番神了般的判断,路人惊得合不拢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两颗饱满的桂圆,满是不可思议。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嘴唇微微颤动,不由自主地嘟囔道:“靠!这老头什么来头?怎么跟开了透视眼、长了狗鼻子似的,连谁撒什么尿都能分得一清二楚。”一边嘀咕,一边还偷偷抬眼瞟了瞟老头,那眼神里藏着深深的疑惑与震惊,仿佛在探究眼前这个神秘老头到底是什么“怪物”。

路人本以为自己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神不知鬼不觉,可这老头的耳朵就像装了最先进的声呐系统,灵敏得超乎想象。老头刚训完师父和胡冷老头,原本阴沉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突突直跳。他猛地一个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发丝都被吹得肆意飞舞。冲着路人,扯着嗓子怒喝道:“你个小崽子嘀咕什么呢?以为我听不到?我这鼻子就是比狗还灵,怎么着,碍着你了?”那声音像一道炸雷,在森林里轰然炸开,吓得路人身体猛地一哆嗦,差点没站稳,心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惹毛这尊‘大佛’了。”

路人满心懊悔,这下可好,碰上这么个较真又不好惹的老头。瞧他那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今天这场闹剧一时半会儿可收场不了。他偷偷瞄了瞄师父和胡冷老头,只见他俩也是眉头紧皱,满脸无奈与担忧,仿佛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尴尬又棘手的危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氧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谁也不知道这场意外引发的冲突,接下来还会怎样升级、又该如何收场 。

夜幕低垂,浓稠的墨色将“界林”层层包裹,唯有那皎洁的月光,宛如灵动的精灵,努力穿透枝叶的重重阻碍,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细碎银白,恰似无数散落的星辰,点缀着这片神秘的森林。四周静谧得近乎诡异,只能听见偶尔的虫鸣,那声音悠悠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演奏一首古老而神秘的乐章;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微风轻拂,树叶相互摩挲,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