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清住处。
灯火摇曳,桌上摆着一幅行军图,宁清与赵符两人并肩而立。
赵符看着天水关地形,眉头紧皱,莫州与应州接壤处有一座横向的云山山脉。出兵莫州要穿越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天水关是勾通二州的要道若是她们能够守住此关口,中原兵马物资就能顺利发往莫州。
对以后的战事大有裨益。
只是现在援军未到,她们剩余人马很难守住关口。若是敌方派来大将赶来集结人马,又免不了一番死战。
赵符眉头皱起,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
这个关口,究竟是守还是不守?
她将舆图左看右看,最后下定决心。想通之后赵符陡然放松。
她悠然坐下,端起茶杯,语气漫不经心,“五柳,此次我们得关,手下人马已经折损过半。”
“若是獠贼再攻来,危也。”
“守也守不住,不如放一把火把她们粮草烧了,然后弃关逃走吧。”
赵符笑盈盈地看着宁清,眼睛里闪着算计。
还能这样?
宁清还打算死守关卡。但没想到赵则平居然是这种想法。
弃关而逃岂不是功亏一篑?见赵符一副悠哉模样,宁清不爽地抢走她的茶杯,
“你莫不是在胡言乱语。”
“弃关而逃不就白打了吗?”
“我等好不容易才夺得此关,此时弃关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一仗赢的漂亮,若没占领此地实在不划算。
宁清坐在赵符旁边,就着她的杯子大饮一口,“你最好解释清楚。”
“诶!”
赵符看见宁清嘴对着她刚喝茶的杯沿下口,身上跟过电了似的跳起,忘了商议的正事,她满脑子都是宁清对着她的唇印下嘴。
赵符一把抢过茶杯,脸羞的涨红,“你怎的这么不讲究?”
“可知礼节二字怎么写?”
宁清见赵符脸红,觉得好玩,她不怀好意地开始逗她,语气暧昧,
“我又没亲你,你紧张什么,还脸红。”
“不就是一口水的事吗?”
宁清抢过她手中杯子,示威似的对着杯沿又喝了一口,“若是行军打仗,只有一个水壶,别人都喝过,这水你喝还是不喝?”
“忒的矫情!”
赵符面色不虞,她起身跟宁清隔开了几丈的距离,声音跟刀子一样冷了下来,“不要越界,别来烦我。”
听见赵符赤裸裸嫌弃的话,宁清坐不住,她追上赵符拉住她的手,“啊,你以前都不这样。你莫不是嫌弃我了?”
自从赵符把她从周峻山那里救回来之后,赵符对宁清的身体触碰很是抵触。以前偶尔勾肩搭背,甚至她强行牵过赵符的手,但是现在赵符躲她跟她是病毒似的。
赵符甩开宁清的手,她的呼吸有些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