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已经不在人世，三年前就已经去世。”南宫墨目光沉痛，缓缓向掌柜一家道出了这一事实。

“这……怎么可能？”掌柜一家闻言，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南宫墨，仿佛试图从他那里寻得一丝否定的余地。

小男孩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愿相信的执拗：“不，我不信！柳风哥哥那般厉害，他精通医术，能救活无数病患，他又怎会轻易离去？他自己就是大夫啊，怎么会是呢？”

南宫墨望着他们，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噩耗，他们的难以接受，他完全能够理解。

毕竟，当久违的名字再次被提及，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此沉重的消息，任谁也难以立刻接受。

“千真万确。”南宫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掌柜心中明了，欺骗这群纯朴之人并无丝毫必要，唯有深深一叹，感叹世事无常，善人似乎总难享长寿之福。

“请问，那位晨曦姑娘，现今可还安好？”妇人眼眶泛红，目光中满含期盼地望向掌柜。

“我们与他们最后相聚之时，晨曦姑娘还笑言，下次再来定要让我们品尝她与柳风公子的喜糖，谁又能料到，世事竟会如此突变？”

掌柜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南宫墨闻此，眼眶亦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心中暗自思量：如此善良之人，命运何以如此残忍，竟不容她长久于世？

一旁的小男孩，童声稚嫩却满含真挚：“晨曦姐姐肯定很难过，她最喜欢柳风哥哥了。”

话语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愁弥漫开来，让人心生怜惜。

“她嫁人了，嫁给东昭国的楚王。”南宫墨不敢想她当初嫁给楚王是什么心情，三年她都没有带着楚王回来过这里，想来对于楚王也不是多喜欢。

而他，那楚王，又何曾值得？不，他确然不配。

“怎会至此？晨曦姑娘，怎就嫁给了那楚王？即便世间男子千千万，尚有我们尊贵无比的瑜王爷对她一片痴情啊。”妇人掩口，泪光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滑落。

“我们这等偏远之地，亦风闻楚王之心，全然系于那位萧语嫣身上。如此之人，岂是良人之选？”话语间，满是对晨曦命运的叹息与不平。

“这些年更是传言，楚王对楚王妃不喜，一心护着的那已是别人妾室的萧语嫣，晨曦姑娘怎么会嫁给他受苦。”

掌柜亦是擦了擦眼泪，“柳公子要是知道，就是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他那么疼惜的姑娘被人这般对待。”

“小的原本是在瑜王府上任职，因晨曦姑娘到王府做客，觉得小的糕点好吃，瑜王还了小的卖身契，让平民来这里开店，安居乐业。”

“瑜王对她亦是百般疼爱，怎么会让她嫁给了楚王呢？”掌柜不明白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

他无父无母自己卖身进了瑜王府，后面娶妻生子，不过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瑜王，晨曦姑娘还有柳风公子这三位恩人。

“楚王要借顾家的扶持所以才娶的顾家女，晨曦姑娘是替她姐姐嫁过去的。”南宫墨看向他们如实告知。

“怪不得，不然她怎么会愿意嫁给别人，楚王怎么能这般，娶了人不好好对待。”妇人听闻还是对顾晨曦感到不值得。

“何止是不好好对待，那楚王还用一身军功纳了萧语嫣为侧妃，更是为了萧语嫣对怀着双生子的楚王妃见死不救。”南二上前看向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