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走!”陈贵姬狠狠瞪了宝蕴一眼,便带着她的那一大群“尾巴”浩浩荡荡地进去了。
“这陈贵姬就是这个脾气,有时候在圣上面前也是如此这般……让纯美人见笑了!”扬劲刚要行礼,便被宝蕴拦住了。
“这一路有劳扬公公了,清宁宫的日子宝蕴自己过,可是袁阿丑那边……”宝蕴从元婠给的那一大叠银票里抽出十几张,数都没数,尽数塞在扬劲的手里。
“纯美人,这……”扬劲万般推辞,压低声音道,“袁庶人在广寒殿自有人‘照应’。美人这钱,奴才是万万收不得!”
“这大太监,倒是不贪钱呢!”宝蕴心内思忖着,终究是把银票收了回去。
按道理,新入宫的嫔妃应该在次日向皇后娘娘敬茶;
可自从宝月皇后仙逝后,大魏中宫空缺、由慎皇贵妃摄六宫事,自然由她代皇后受嫔妃们的茶;
可“偏巧”到宝蕴入宫时,她就病了。
“哼,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受了这个宝林、那个更衣的茶,偏偏我一来她就病了?”宝蕴嗤之以鼻。
慎皇贵妃称病不出,不仅暂免宝蕴给她敬茶,也免了她每日给那位陈贵姬敬茶。
“美人,皇上怎么老是不来咱们这儿呢?”翩翩撑着下巴问道,红蝉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道,“胡说什么呢?别给美人涂添烦恼了……
“难道咱们的翩翩女史也思春了,想做妃子了?要不怎么天天盼着皇上来呢?”
宝蕴自从进宫,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她二人接来。
红蝉聪明伶俐、翩翩对她有过赠衣之恩,宝蕴都记在心里。
若无那件红色衣裳,恐怕自己就算在月下披发赤足祝祷十次、百次,大长公主也不会注意到自己!
是以她让翩翩做了她的贴身女史,如今她说这话,倒也不算逾矩。
“红蝉姐姐才胡说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么!”翩翩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