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年纪小,看事情倒是透彻……”宝蕴怜爱地摸了摸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小更衣的脑袋,张更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钱美人气道:“那你们说怎么办?是吃这馊汤烂饭,还是在这儿坐以待毙?
“臣妾可要提醒贵嫔娘娘,今天连炭火都没送来呢!贵妃这是铁了心要趁皇上不在,把咱们饿死、冻死呢!”
听见“皇上”二字,宝蕴的心到底柔软了起来。可元蘅远在巴郡,就算他想救她,也鞭长莫及!
宝蕴摸了摸将近五个月的孕肚,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得想点办法!
“谢充衣,你能联系到你爹吗?”宝蕴试探着问道。
谢充衣摇了摇头:“不仅不能,臣妾见爹爹的次数可能比其他嫔妃还要更少一些……”
“这是为何?”张更衣问道。
谢充衣苦笑道:“宫中的规矩,太医署的医官们若有亲属当嫔妃,他们要避嫌,不能为自己的家人请平安脉。”
宝蕴叹了口无声的气,一股馊味儿飘进她的鼻子里,她扭头瞥见被钱美人打翻在地的馊汤烂饭,顿时有了主意。
“哗啦——”宝蕴直接将桌子掀翻,方才还拿她撒气的钱美人立时怔住,这会儿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哎哟、哎哟……”宝蕴顺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声叫喊着。
众妃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还是翩翩当即反应过来。
“来人啊……纯贵嫔吃了你们送来的饭,现在肚子疼呢!”翩翩冲宫门外大喊道。
“吵吵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主子在禁足呢?!”门外的羽林骑大声吼道。
“主子是在禁足,难道龙胎也在禁足吗?”红蝉气不过,立刻冲到清宁宫的门口,找他们理论。
“这……”刚刚还朝屋内大吼的羽林骑,一下子就没了气势。
“哎呦、哎哟!疼死本宫了!”宝蕴喊得更大声了!
她倒也不全都是装的——夜里仁妃带着人过来搜宫,害得她早饭没吃,如今午饭又是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