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巴郡时收到伏渊父女的信会如此动怒;
也不知道为何会轻易相信宝蕴偷了慎贵妃的夜光杯;
更不知道他闻到的不是血腥味,而是宝蕴身上那久违的清涎香!
“太医呢?都这样了,怎么一个太医都没瞧见?朝廷养太医署是为了什么?”元蘅大怒道。
宝蕴只往元蘅的怀里钻,嚅嚅道:“皇上,您别问了,臣妾怕……”
扬劲躬身道:“听说是慎贵妃下令,让羽林骑封锁清宁宫,不让任何人尤其是太医进来呢!”
红蝉红了眼睛道:“慎贵妃她白天冲到清宁宫,硬说纯昭媛害了她,不由分说给我们昭媛灌了一整碗的红花!”
翩翩也跪下道:“还请皇上为昭媛作主……”
元蘅摆了摆手,只对扬劲道:“快去,把谢林叫来!若有人胆敢阻拦,就说是朕的口谕!”
扬劲躬身退去,不一会儿果然将太医令谢林领来。
“老臣已给纯昭媛用了药。托皇上的福,纯昭媛她福大命大,虽然见红可胎儿并未受损。
“不过若用药再迟一些,恐怕……”太医令犹豫道。
“但说无妨!”元蘅挑了挑眉。
太医令这才答道:“恐怕不仅会滑胎,纯昭媛自身都难保啊皇上!”
正说着,吉祥又带着尚食局的宫人来送晚饭,谢林阻拦道:“慢!”
他将宝蕴的饭菜悉数查验一番,再度禀报道:“皇上,纯昭媛的晚膳里,混入不少伤胎之物!
“您看,这是蟹心,民间俗称‘六角板儿’;这是混在洛神花里……”
“皇上,今日若不是您回来,臣妾和孩子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宝蕴抱着元蘅,悄悄地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感受着腹中孩儿的心跳。
“皇上,是慎贵妃、贵妃娘娘她……”吉祥眼见元蘅沉了脸,赶忙“扑通”跪下,元蘅飞起一脚,朝他的心窝踹去!
“将慎贵妃传来!朕倒要看看,萧菩提那贱妇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何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