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这话虽是吩咐给扬劲的,眼睛盯着的却是慎贵妃。
“皇上……尚功罚了,那尚宫呢?”宝蕴提溜着眼珠子说道,“那袁尚宫是袁阿丑的姑妈,想来是为她侄女出气,才挟私报复!
“臣妾大冬天没有炭火取暖倒是小事,只是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我这没用的母妃,还未出生便要吃苦……”
宝蕴说着,便又落下泪来。
“袁阿丑……”元蘅思虑片刻才想起有这么个人,“袁尚宫也免职,将她调去浣衣局,终生不得晋为女官!”
扬劲领旨而去,萧菩提跪在地上咬着嘴唇。
“说吧!到底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苦衷’,让慎贵妃迫不及待地要害朕盼望多年的孩子?!”元蘅沉了脸色问道。
宝蕴幽幽地看着慎贵妃。
慎贵妃前脚给她灌了红花、后脚便降服戴罪,想必背后有人指点;
她倒要看看,慎贵妃这次当着皇上的面,又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只听慎贵妃磕头道:“皇上,纯昭媛偷您赏赐给臣妾的夜光杯、而后被臣妾按宫规禁足;
“她气不过,便不知用什么法子收买了尚食局,让臣妾吃下大寒之物,害得臣妾这辈子都难以有孕!
“后宫姐妹谁不想为皇上诞下龙嗣?臣妾遭此飞来横祸,怎能不怨恨纯昭媛???
“一报还一报,她害臣妾不能有孕,自然要付出代价!臣妾灌她红花,臣妾认了;
“算臣妾倒霉,这贱人喝了红花居然还能保住孩子!可纯昭媛害臣妾不孕,这事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元蘅迟疑地望着宝蕴,她脸上仍旧是一副病容。
“臣妾被您和皇上禁足在清宁宫,连自己宫里的伙食都成问题,如何害您吃下大寒之物?
“倒是您,污蔑臣妾偷盗夜光杯在先、送来馊汤烂饭在后;
“而后更是想用蟹心害臣妾和龙胎,今日还当众给臣妾灌下红花!
“皇上,若不是您及时回宫,宝蕴恐怕、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宝蕴说着,便挣扎着起身要给元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