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张望着往日交好的妃嫔,可仍然没有人胆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只有慎妃冷笑道:“哼,那你偷窃本宫的苏合香球,又作何解释?!”
“这个么……慎妃娘娘的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臣妾的琼华宫是否熏香,娘娘也清楚!”赵淑仪对上慎妃的眼神,毫无畏惧之色。
她向元蘅磕头道:“皇上,臣妾斗胆恳请皇上调取臣妾入宫以来领用香料的记档;只要见了记档您就知道,臣妾一次也没领过香料啊!
“臣妾从不用熏香,就算要害长贵妃和龙胎,又如何知道苏合香可以让孕妇滑胎?臣妾为何不用更加简便、更加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呢?”
慎妃再度冷笑道:“从来不用熏香才好呢;不用熏香,才能像你现在这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赵淑仪望向慎妃,眼神中充满怨毒。
她继续为自己争辩道:“皇上,上回长贵妃被污蔑偷盗夜光杯,被罚软禁后差点被害;
“总之,臣妾今日的冤情,就如同当日被诬盗杯子的长贵妃一般。长贵妃娘娘,臣妾今日总算知道您当日的委屈了!”
她跪爬至宝蕴的床边,希望能让宝蕴看在同被冤枉的份上帮她说句话,却被元蘅一脚踹开!
“你这贱妇,害宝蕴小产还不够,现在是要再把她害死吗?离朕的宝蕴远点!”元蘅大怒道。
他犹嫌不够,下令吩咐道:“赵蓉熙偷盗御赐苏合香、威胁宫女红儿用苏合香谋害长贵妃及龙胎、并杀害宫人福祥以灭口;
“三条大罪在身,数罪并罚,特赐尔以正四品淑仪的身份受‘褫衣廷杖’二十,受完刑再废为庶人、打入广寒殿!
“若宝蕴的身子这次治不好了,你家遭难的可就不只你这贱妇一人了!”
“褫、褫什么?”
“‘褫衣廷杖’,就是光天化日扒光衣服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