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抬了抬下巴;温婉见得了准许,连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赶紧说道:“三个月前,兰陵侯在宫中小住时就和长贵妃不清不楚的……”
“我当是谁……兰陵侯是长贵妃失散多年的亲哥哥,人家兄妹情深,关你这蹄子什么事!”谢宝林冷笑道。
温婉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谢宝林说得是,他们是兄妹……可兄妹怎么了?自古以来,亲兄弟姐妹之间犯下龌龊事的还少么?
“想那汉朝的刘次、次昌,和亲姐通奸,这可都是写进《太史公书》里的呢!
“好几次奴婢跟主子来请安的时候,亲眼瞧见,长贵妃衣襟大敞、和她哥哥又亲又抱,兰陵侯恨不得整张脸都埋在长贵妃的、埋在她的……”
温婉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却盯着宝蕴的双峰。
“你胡说!兰陵侯每次来见长贵妃,都有宫女、太监随侍在侧,我从未见过他二人做过什么肮脏事!”翩翩大口啐道。
红蝉也似笑非笑道:“是啊……我们这些日常在长贵妃身边伺候的人都见不到的事,偏温婉姑娘来了几次就瞧见了?”
元蘅闻言,扬起手便扇了一巴掌——
温婉紧闭双眼等着挨打,这巴掌却落在了钱美人的脸上!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钱美人捂着脸哭道。
元蘅冷笑道:“宫女胡乱说话,都是主子没教好!
“人都说‘擒贼先擒王’,她是你宫里的奴才,朕不打你,打谁?”
钱美人仍旧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丫头方才说的话臣妾是一句都不敢听啊!
“长贵妃搬到两仪殿后,臣妾去给长贵妃请了几次安是真的,可臣妾从未看见过温婉说的那些事!
“这丫头我是不敢要了,谁稀罕……谁收了去吧!”
宝蕴不语,只是大口吃着那西域金杏做的杏干;
她每每吃这杏干,都会想起胡采女和她那被扔进流民巷的野种。
直到杏干吃完,她才缓慢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