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言闻言愣了一下,而后才勉强笑道:“姐姐不生气,就是妹妹的福气了!
“对了,姐姐今天和妹妹一样,也没能敬茶吗?”
宝蕴抬了抬眉毛道:“妙言何出此言?”
“我进瑶华宫时看见,皇贵妃面前的地上有茶水。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是新晋且需执妾礼的嫔妃;
“那茶不是姐姐的,还能是谁的呢?”冯妙言盯着宝蕴,笑吟吟道。
宝蕴思虑片刻,方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那个呀!那不过是我们家姑奶奶不小心打翻了而已,能有多大事?
“敬茶不过是走个过场;你若早来一步,皇贵妃也不会生气了!”
冯妙言微微一愣,再度笑道:“要我说……咱们凭什么给那劳什子皇贵妃敬茶呢?咱们是妾、她也是妾;
“民间敬茶,都是敬给主母。宫中如今后位空缺,就该把‘执妾礼’免了,凭什么……”
“妙言若总是这样胡说,我可担不起你那‘姐姐’的称呼了!”宝蕴正色道。
“是……”冯妙言猛地被宝蕴这么一说,委实吓了一跳,“不敢了不敢了……妙言再不敢胡说了!
“那……依伏姐姐看,我什么时候才能给皇贵妃敬上茶呢?我今日惹恼了皇贵妃,我……”
宝蕴打了呵欠道:“我也刚进宫不久,帮不了你了!”
一般人看到别人打呵欠,便知道是赶客;
可冯妙言仗着自己年纪小,不仅没走,反而凑到宝蕴耳边神神秘秘道:“伏姐姐听说了么?这莲池啊……闹鬼!”
“左不过是宫人们干活累了,一时嚼舌根,当不得真的!”宝蕴知道她指的是水冢的事,不由翻了白眼,心内暗骂道,“闹什么鬼?!
“老娘活生生坐在你面前呢!哪天我当真闹起来,天君那老头都要为之变色呢!”
“不是!我昨儿个进两仪殿的时候,皇上伏在书案上,一直喊着长乐椒房的闺名呢!”冯妙言再度神秘道。
宝蕴似笑非笑道:“哦?妙言进宫还不到十二时辰,便知道长乐椒房的闺名了?你的消息,可真灵啊!”
“我、我……伏姐姐说笑了。当初皇上为亲自长乐椒房赐名改运,又让她认兰陵萧氏为祖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