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臣妾的人参,这孩子恐怕……”宝蕴往襁褓里瞄了一眼,又问心无愧地看向元蘅。
“既然大长秋没有去,那……”元蘅一脚踩在那宫人的手上,鞋底在宫人的手背上来回蹭着,蹭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这奴才,还不快说呢?你的手还要不要了?”扬劲呵斥道。
“皇上,的确是大长秋啊,可是……”宫人忍着痛望向红蝉,痛苦道,“可是皇上,今日去太常寺的‘大长秋’不是这个姑娘啊!来人分明是个太监……”
“这可就奇了?虽说皇后入主长秋宫才两三天,可宫中谁人不知‘大长秋’是红蝉姑娘?”陆德妃疑惑道。
“大长秋……”宝蕴念着这三个字,口中喃喃。
大魏开国时,“大长秋”一职确实是宦官担任;直到圣祖皇帝的敏烈皇后以娘家带来的陪嫁“月华”为“大长秋”,大魏的“大长秋”才允许女子充任。
如今的“大长秋”虽然是女子,可从前的“大长秋”确实让太监当过,且也并非是很久之前——宝月皇后的大长秋,便是太监!
“那个冒充大长秋的太监,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宝蕴问道。
“有有有!”宫人连忙点头应道。
“你先别急着说,让本宫猜猜……他是不是叫‘福祥’?”宝蕴冷笑道。
宫人再度点头如捣蒜道:“正如皇后娘娘所说,他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皇后娘娘如此‘神机妙算’,该不会……人真的是您派的吧?”冯贤妃皮笑肉不笑道。
陆德妃却忧心忡忡道:“怎么又是‘福祥’呢?臣妾记得……”
“可无论他是谁,他冒充大长秋让太常寺给二皇子拟这些寓意痊愈的名字,是为了什么呢?”吴充衣不解道。
“自然是为了‘名讳谶纬’‘以名压命’;还可以趁势离间本宫和皇上,一箭双雕!”宝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