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须让秦老虎出来下跪道歉。”
此时小元魁倚着门框,眼神阴恻恻的怒视着六家人,似要把仇人的脸深深刻在心里,待来日报仇雪恨。
六家人都不肯让步,村长只能再次进屋找秦良玉商量。
“三郎媳妇,听三叔公一句劝吧,先出去给他们道个歉,不用下跪,让他们消了气,乖乖去城里就医,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啊!”
秦良玉此时正大马金刀端坐堂屋,手里还杵着一把红缨枪。
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霸气得不要不要的。
“让我道歉?门都没有!我大嫂还有侄子也挨了打,他们怎么不进来磕头道歉?”
闻言,村长的脸跟吃屎一样难看。
要是换成村里寻常人,他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但这位主儿,她爹可是在国子监待过的,如今又是县学教谕,还真不好对她说句重话。
人命关天,村长只能继续劝道:“可他们聚在你家门口这样闹,也不是个事儿呀!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老夫劝你先赔他们点钱,毕竟去城里就医,也是一笔很大开销,咱们平头百姓根本负担不起呀!”
张大爷也跟着劝道:“李公言之有理,三郎媳妇,你看看门口那些人个个凶光毕露,都快打进来了,到时闹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只要他们拿到钱,一来不至于加深矛盾,二来你家也能图个清静。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个事儿。”
“是啊!你家男人不是准备开铺子了吗?这赔出去的钱,老夫相信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听两个老头这般说,秦良玉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自己又不是臭流氓的真媳妇,大嫂母子也跟自己非亲非故的。
为什么要替他家承担责任?
自己把人打伤,也只是图一时之快,要说帮大嫂报仇还真谈不上。
至于事后臭流氓要不要找六家人麻烦,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思及此,秦良玉便起身来到门口,冲六家人喊道:
“我秦良玉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我赔钱可以,要我向无耻之人道歉,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