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已经气喘吁吁了。
但是他还是很自豪地对陈知文说,“先生别看我现在跑不过电车了,我前几年可是能很轻松地和电车一起跑车,有时候甚至还能超过电车。我当时用的就是这辆车。”
陈知文看着自己屁股下面破旧的黄包车,再看向前方头发已经发白的车夫,只能默默祝福他。
很快就来到伤员所在的街道。
东京对于街道是有规划的,不管是哪里的街道都有相关的要求。
别的地方都是青条石铺成的道路,这里就只剩下一层小石子,黄包车走在上面不停地颠簸。
陈知文看着两边密密麻麻的房子有些发愁,因为他根本分不清是多少号。
但是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小孩子跟在黄包车旁边,“您是过来给我父亲看病的医生吗?”
陈知文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工人的孩子,昨天自己只是一瞥,因为当时太暗了,没有看清孩子的样子。
但是这个小男孩将陈知文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陈知文不知道小男孩从早上就一直等在这里,希望看见陈知文的身影。
陈知文是下午过来的,因为昨晚值班,早上八点下班之后一觉睡到将近中午,下午又去医院和中岛由一夫沟通论文的事情,之后又在中岛由一夫的帮助下填写了申请科研经费需要填写的资料。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陈知文不知道小男孩一直等在这里,不错过任何一个路过的行人。
小男孩以为陈知文不会过来了,但是他看见了坐在黄包车上的陈知文。
来到受伤工人的家里,陈知文才知道小男孩为什么要出来给自己引路,因为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
受伤的工人住的不是一间独立的房子,而是和几个工友一起合住在一间木质的小房子里。
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是公用的地方。
陈知文来到房间里,此时受伤的工人已经苏醒,看见陈知文要挣扎着坐起来。
陈知文连忙阻止他的动作,“你不要起来,要不然影响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