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禁想到，若是她的眼中装满自己的身影时，会是何种风景。

叶染很讨厌他总是动手，偏头避开，下一秒却被强硬的掐住下巴。

“世王就这么喜欢动手动脚吗？”

她的面色似笼罩了一层霜雪，伸手欲拍开，但在半空中手腕被紧紧桎梏住。

后脊背触碰到冰冷的墙面，世王将她抵在墙边，手掌掐住脖子缓缓收紧，语气堪称温柔，“你的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想接近、想触碰。”

“所以你是个不稳定因素，应该被毁灭。”

法术丝线缠绕住手腕，叶染本就仙力被封，如今行动也受限，她无法自救，只能被迫仰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引颈受戮。

随着力道的加重，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微微涣散，弥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但她面色依然平静，一言不发，没有想象中的求饶和挣扎。

世王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在沉默中就死，如同雨中即将凋零的花朵，美丽而脆弱。

想要暴力摧折看她的脆弱无助，又会在某一刻心生怜惜，不忍见她绝望痛苦。

应该掌心用力结束她的生命，消除隐患，但世王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她眉心颦起，身体无力的顺墙边滑落，裙摆沾染了地上的灰尘。

叶染跌落在地，低着头轻轻喘息，发丝垂落在身前，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用力掐住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世王真的动了杀意。

“你为何不求饶？”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叶染觉得可笑，她若是求饶了只会死的更快。

而且某些时候，总会有想要坚守的东西。

姑且当她情绪上头吧……冷静下来后，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向敌人求饶是很愚蠢的行为。”

换个心地善良的或许可行，但世王不是个好东西，求饶等于求死。

他说不定就喜欢看别人痛苦绝望的表情。

纯有病。

“敌人？你还没有资格当我的敌人。”世王毫不掩饰他的轻蔑和傲慢，“灵犀阁同样不配。”

“现在没有资格，不代表以后没有。”

“傲慢者终将付出代价。”

幕天阁最后不就是被封印放逐了吗，虽然灵犀阁更惨烈。

叶染平静的抬眸，直直对上世王的目光，不闪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