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彩虹桥成精了不成？”

胡勇敢骂完试探性地伸手去够最近的赤红台阶，指尖却径直穿过虚影：“这玩意儿怎么还带骗人的？”

“这是问心阶！”汐瑶的鱼尾在踏入光域的瞬间化作一双修长玉腿，裙裾轻扬间提醒道，“诸位切记，眼前所见皆为心魔幻化……”

“问心阶？”胡勇敢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胖爷我走南闯北——整整一个月！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可这发光的台阶还真是头一遭！”

殷秀美轻蹙蛾眉：“每级台阶的色泽都暗含玄机……”

简离夜踮着脚尖，小手在青色台阶上方来回试探：“咦？怎么像捞月亮似的？”他的手指毫无阻滞地穿透台阶虚影，吓得他一个激灵缩回手，差点咬到舌头。

“诸位且静心。”汐瑶轻抚耳后若隐若现的金鳃纹，解释道：“这是炼神宫的考验——问心阶，需踏过九十九级玉阶，方能得见宫门真容。”

楚天宇的黑焰刀在鞘中发出嗡鸣：”这些台阶……似虚还实？”

汐瑶微微点头：“问心阶会映照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执念与恐惧。”她纤指指向最底层的赤色台阶，“每过十级，心魔考验便重一分。唯有直面本心，台阶方会凝实。”

胡勇敢挠着圆滚滚的肚皮：“那要是……过不去咋整？”

汐瑶轻叹一声：“若心境不契，纵使踏破铁鞋，这玉阶终究是镜花水月。”她望向阶梯尽头的虚无，眸光如水，“届时……便永远与炼神宫无缘了。”

江文昊目光如电，扫过那流光溢彩的玉阶，问道：“可有什么取巧的法子？”

“没有。”汐瑶轻轻摇头，“但诸位可以互相扶持。若有人陷入幻境，同伴可出手相助。”

殷秀美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说得好听，不就是让我们互相拖累么？”

“恰恰相反。”汐瑶抬眸望向虚空深处，眼中似有星辰流转，“问心阶最重羁绊。若心中存着对同伴的真情，反而能助各位破障前行。”

“心魔？”简离夜攥着血炎龙脊的小手一抖，枪尖“嗤”地喷出三尺赤芒，在虚空中烙下焦痕，“小夜我年纪轻轻哪来的心魔？要不咱们直接飞过去得了！”

说着就要纵身跃上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