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矿长问了老领导方平还有没有想问的,方平摇摇头。
王矿长跟我说了一声:“小张,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们也该走了。有什么事我会让人过来通知你的。”
我们目送着王矿长等人离开后,把那群地痞无赖放了。
最后才走到公安科同志面前,向他们做了深刻检讨。公安科领导没有再对这件事情上纲上线,只是说了句“下不为例”,就带着我们审问护矿队的供词驱车离开了。
电很快就给送上了,矿井区内终于有了光亮。夜班生产也恢复了,整个矿井区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此时,天上飘起了雪花。
晚饭吃得非常晚,但很丰盛。
因为这顿饭的意义有很多,不过能说明白的只有三点:第一是给徐大楞接风;第二是矿井又恢复了生产;第三是我们这次又算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餐桌上,我们几个男人都喝了酒。我和徐大楞避免不了要叙旧。
在我俩叙旧的过程中,其他人又知道了我在下乡时不少事情。
吃完饭,我和徐大楞都喝多了。
文革安排完徐大楞的住宿后,就跟阿果回家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这个冬天真正意义上的大雪终于下了。
我站在矿井的院子里,看着天上还在飘飘洒洒的雪花。
白色的雪掩盖了地面上的肮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这场雪,最兴奋的人是闷墩和阿果。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天地间一片白色的情景,就像我在三大队下乡时第一次见到雪时的心情一样,想在这雪地里做些开心的事。
只是我们年龄都大了,再兴奋也不能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