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妈妈——”
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战士们纷纷抱着身边的好兄弟,泪眼婆娑的向对方告着别,有些战士还大声痛哭起来,蜷缩在雪堆里嘴里喊自己的妈妈。
连毛润龙自己也认为他生命也走到头了。
东瀛鬼子,你不得好死!!!他心里愤然道。
帐篷里的枫叶一脸害怕地抱着钟可,全身就像筛糠子一样颤抖着。
见过核爆的她内心是十分害怕这个武器的,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毁天灭地的能量不是她一个肉体凡胎能够挡住的。
“可儿姐,我下辈子还当你的妹妹,永别了!”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静静地与钟可一起等待死亡的到来。
同时,她耗尽能量,将自己一生之中所能构建出最厚的力场护盾罩到了钟可身上,自己却暴露在外充当肉盾,希望让自己的可儿姐能多有一些生还的机会。
毕竟谁也没想过东瀛鬼子见消灭不了他们,会动用核武器啊。
结果,众人直至“核弹头”落入对面山丘,在雪地趴了快两个小时后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江涟长,带着你的警卫连跟我上前面去侦察情况!”毛润龙向后挥舞手臂,示意江涟长道。
“是!”
“走。”说完毛润龙便握起枪,从浅坑中爬了起来,带着警卫连的战士们踉踉跄跄的朝对面的山丘奔去。
“咳咳咳,唉…今那又糙了的?(我现在又在哪里?)”被枫叶紧紧压着的钟可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还没调整好“语言模块”的她下意识地用自己家乡话对枫叶虚弱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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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枫叶那奋力一扑,刺激了她一下,估计她也不会那么快醒来。
但一醒来便看到自己周围包裹着一层只有枫叶才有的力场护盾,钟可也是一脸懵的,又看到枫叶扑在她身上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流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又在哪里?现在队伍是谁在指挥?
一连串的问题让钟可想起身搞明白,她推了推枫叶,见对方没动静便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待自己起身时抱到担架上。
这时她身体好像硌到了某块东西,小心掀开大衣的一角一看,四、五个装满水的水壶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她的胸口和脚边。
“原来是这样啊——”钟可拿起胸前还散发着余热的水壶,一下子便搞明白了。这丫头怕是担心自己会因为体温过低被冻死,学着别人的方法把装着热水的水壶给垫到大衣下面给她保温。
她刚把枫叶抱起来,那道力场护盾仿佛耗尽能量了一样,在抱起枫叶的一瞬间消散开来。
“枫叶,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回来了。”钟可将大衣盖到她身上,拿起罩在行囊上的另一身大衣披到了自己身上。
仿佛是听到了钟可的话似的,枫叶几周以来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少。
说实话,每天神经紧绷的帮助伤员转移,又要救治伤员,躲避敌机的侦察,加之休息的时间短,属实让这个只有16岁的少女实在吃不消了。
要不是出现这一回的事,让她抱必着必死的决心扑到钟可身上,打算豁出性命保护钟可时原本几周以来紧绷的神经立马松了下来,如洪水般的困意瞬间洞穿了她的精神防线,让枫叶刚趴下没多久便立马进入了梦乡。
不然凭着这样的作息方式,这个可怜的孩子几天后就得因心脏衰竭而猝死。
“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在雪地里窝着。”
刚一出帐篷,钟可一脸不理解地看着不远处趴在雪地里的同志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旁边发问道。
难道有敌袭?但也没有听到枪声啊。她心里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