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鼓点 “噼里啪啦” 地砸落在泥土地上,溅起层层浑浊的水花,可这冰冷刺骨的雨水,却丝毫没能浇灭士兵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营帐内,烛火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似随时都会熄灭。杨国忠和杨玉环两人宛如惊弓之鸟,被铺天盖地的恐惧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杨国忠瘫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浑身湿透,衣服上沾满了泥污,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往日朝堂上的威风判若两人。杨玉环则蜷缩在床边,精致的发髻早已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她那满是惊恐的面庞不停地滑落。
“陛下,陛下,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大唐的事,这一切都是天大的误会啊!” 杨国忠连滚带爬地扑到李隆基脚下,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这么多年,从您还是临淄王时,我就一路追随,鞍前马后,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陛下您的宏图大业,我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些莫须有的罪行,我……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便红肿起来,隐隐渗出血丝。
李隆基看着杨国忠这副凄惨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这些年,他和杨国忠相识已久,杨国忠在他登基的道路上出过不少力,在朝堂纷争中,也始终站在他这一边。可如今,士兵们对杨国忠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势不可挡。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扶起杨国忠,可刚一抬手,却又无力地放下,只觉得自己此刻如此无能为力。
“国忠,你先起来,朕…… 朕会想办法的。” 李隆基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那是被朝堂琐事与眼前危机双重压迫后的无力之感。
这时,杨玉环也缓缓走到李隆基身边,她身形单薄,在风雨的吹打下,仿佛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脆弱得让人心疼。“陛下,臣妾知道您为难,可臣妾真的从未有过祸乱朝政的心思。臣妾自入宫以来,一心只想陪伴陛下,与陛下共度岁岁年年。” 她哽咽着,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求您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啊,臣妾还想陪着陛下,看这大唐的盛世繁华。”
李隆基看着杨玉环,心中一阵刺痛。他伸手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那双手微微颤抖,带着不舍与担忧,柔声道:“爱妃,别怕,朕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忧虑,他太清楚了,外面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士兵,怎会轻易放过杨玉环。
营帐外,士兵们的呼喊声依旧震耳欲聋:“杀了杨国忠!杀了杨玉环!不杀他们,我们誓不罢休!” 那声音在风雨中回荡,裹挟着仇恨与决绝,显得格外凄厉,仿佛要将这小小的营帐吞噬。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营帐,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士兵,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兵器在雨中闪烁着寒光,提高音量说道:“各位将士,朕明白你们的心情,这些日子行军的艰辛,朕都看在眼里。可杨国忠和杨玉环罪不至死啊!杨国忠虽有过错,朕定会严惩,以正国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杨玉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深居后宫,与朝堂政务毫无关联,你们又何苦为难她呢?”
“陛下,您别再袒护他们了!” 一个士兵大声喊道,脸上满是愤慨,“杨国忠专权误国,结党营私,朝堂被他搅得乌烟瘴气。杨玉环魅惑君王,致使陛下荒废朝政,他们就是大唐的罪人,不杀他们,大唐永无宁日,百姓永无安宁!”
“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士兵们齐声附和,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在风雨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李隆基心中无奈,脚步沉重地再次回到营帐,看着苦苦哀求的杨国忠和杨玉环,只觉得心力交瘁,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平息士兵们的怒火,也不知道该如何保住这两人的性命。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眉头紧锁,心中不停地思索着对策,可脑海却一片混乱,找不到一丝头绪。
“陛下,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年幼的子女,全家的性命都系在您身上了啊!” 杨国忠仍在不停地哀求,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杨玉环则默默流泪,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就悬在一线之间,而决定权就在李隆基手中。她看着李隆基,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她相信,这个曾与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士兵们的情绪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反而愈发激动。李隆基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越挣扎陷得越深,四周都是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他望着营帐外那一片愤怒的人海,心中暗暗叫苦:“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保住他们的性命了吗?大唐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鼓点 “噼里啪啦” 地砸落在泥土地上,溅起层层浑浊的水花,可这冰冷刺骨的雨水,却丝毫没能浇灭士兵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营帐内,烛火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似随时都会熄灭。杨国忠和杨玉环两人宛如惊弓之鸟,被铺天盖地的恐惧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杨国忠瘫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浑身湿透,衣服上沾满了泥污,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往日朝堂上的威风判若两人。杨玉环则蜷缩在床边,精致的发髻早已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她那满是惊恐的面庞不停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