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只是找到小璇并把她带回去就行了，现在这种展开属实有些超出林路由的预料了，他俯身摸了摸小璇的手腕，已然冰冰凉凉，只剩下微弱的脉搏了。

“噗咳咳——”

这时，小璇似是听到了身边的动静，忽然吐了口黑血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是...咳咳...是林大人...么？”

“是我...”林路由长舒一口气，心思有些复杂地望着小璇：“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

不想小璇居然有些释然地咧了咧嘴：“抱歉，林大人...早该...如此了...”

“啊？”

“我...是他们...派来监视云翊姐姐的...可我不忍心...忍心...所以...”

虽然小璇说得断断续续，但林路由心中却已经把这个事情的脉络猜了个大概。

小璇原本是被某个人或者组织派来监视云彩翊的，毕竟恶兽麒麟身上的秘密对太多人都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了。

可是大概是相处日久，小璇开始真的为云彩翊所折服，不愿意再干这种勾当。

而对于这种已经不再听话的棋子，抹杀掉是最省时省力的了...

林路由的上齿下齿在口中轻轻摩擦着，他没有追问下去。小璇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她一定还有话让自己带给云彩翊吧？

果然，小璇用尽最后得力气摊开手掌，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被鲜血浸透的“幸福结”。

“帮我对彩...姐姐说...说声对不起，我...我没办法亲自...”

小璇咽气了。

林路由默默站起身，把那个“幸福结”握在手中攥出血水。

事实上此时的他倒并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在晕染着。

一只安插在云彩翊身旁的间谍小妖死了，还需要什么多余的情绪么？

死得好？

还是...她好可怜？

“东家...”

“把她埋了吧，然后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