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齐听得双眼放光,“那烟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搞出那种铺天盖地的,最好是五颜六色的浓烟?越吓人越好!”
“这个……亦可!”丹木想了想,“在药粉中加入‘狼粪’,其烟色灰黑,腥臭无比,可使人闻之欲呕。加入‘丹砂’,则烟色赤红,如血雾弥漫。再配以……”
“停停停!”苏齐赶紧打住,他可不想在北疆战场上,复刻一次“咸阳奇臭”的盛况。
他拍了拍丹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把你能想到的,所有能增大声光效果的法子,都用上!”
“火药的配比,给我往最猛的调!剂量,给我往最大的加!”
“咱们不要陶罐了,那玩意儿太脆,装不了多少料。”
苏齐指了指校场上那台巨大的“飞雷炮”,又用双臂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尺寸。
“咱们用厚木板,做个大木桶!外面用麻绳和油布给我死死缠住!能装多少,就给我装多少!”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眼前这两个已经被震傻的大秦顶级技术专家宣布道:
“记住!”
“大就是好!多就是美!”
“口径即是正义!射程即是真理!”
“咱们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最大当量的炸药,扔到匈奴人脸上!”
相里子和丹木,被苏齐这番闻所未闻的“歪理邪说”冲击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们不懂什么叫“口径即是正义”,但他们能听懂那句“把最大当量的炸药扔到匈奴人脸上”。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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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咸阳城北,渭水河畔。
朔风卷着残雪,如同无数冰冷的小刀,抽打在刚刚搭建起来的巨大营帐上,发出“噼啪”的脆响。
这里是帝国为了支援北疆战事,临时开辟的民夫集结点。
扶苏身披厚重的玄色大氅,腰悬长剑,勒马立于高坡之上。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那片巨大而混乱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