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煞气腾腾,眼神不善。
这两兄弟坐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压得呼卓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
在距离两人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呼卓“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身体,都趴了下去,行了一个草原上最卑微的叩拜大礼。
“罪臣呼卓,叩见大秦长公子!叩见安北王殿下!”
他甚至不敢抬头,声音里,充满了谦卑和惶恐。
他自称“罪臣”,这个姿态,放得极低。
将闾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那股火气,也消散了不少。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端起酒碗,自顾自地喝着。
扶苏也没有立刻让他起来。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呼卓,任由帐篷里的沉默,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呼卓的心理防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呼卓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是长公子,在敲打他。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之前的按兵不动,临阵倒戈,虽然也能解释,但本质上,也是一种投机。
这种行为,在任何一个首领看来,都是极其危险的。
他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是生是死,全在扶苏的一念之间。
“呼卓首领。”
终于,扶苏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听不出喜怒。
“你何罪之有啊?”
来了!
呼卓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对他的考验。
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和狡辩,连忙说道:“罪臣之罪,在于之前心怀私念,拥兵自重,未能第一时间出兵,助王爷剿灭奢比!”
“罪臣之罪,在于首鼠两端,心存侥幸,辜负了长公子的信任!”
“罪臣,罪该万死!还请长公子和王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