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崇喝道:“陛下宽仁,优待降臣,不杀降卒,更赈济吴国百姓。”
“你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敢出言不逊?”
封长卿哂笑:“抱残守缺之辈,谁稀罕你为我大秦效力?”
钱惟治心中惴惴,生怕遭受牵连,忙道:“陛下,庾行简他伤心过度,才会……”
“无妨!”高楷不以为意,淡笑道,“你不愿出仕便罢,恰巧,袁文通在长安,任县学教谕,你可去投奔他。”
“余生用来传道、授业、解惑,也不错。”
张建兆拧眉:“陛下,这等桀骜不驯之人,何必如此宽纵?”
“把您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处死也不为过!”
高楷摇头:“不愿为我大秦效力,便一股脑杀了,哪能如此霸道?”
他虽是大秦皇帝,却不会自以为是,认为全天下应该围着自己转。
庾行简怔愣片刻,又惊又疑:“代王他还活着?”
“当然!”苏行烈冷声道,“我大秦陛下可不是你们吴国皇帝,嗜好杀戮。”
郭恪附和:“陆归蒙、沈仁毅,皆是忠心耿耿之辈,谁能料到,一个郁郁而终,一个劝谏不成,惨遭杀戮,让人扼腕叹息。”
庾行简面色难看,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毕竟,连他自己,若非陆相公与沈侍郎求情,也早就死于非命了。
“大王还活着?”侯三宝又惊又喜,连忙跪地磕头,“还请陛下允许,让奴婢去长安,服侍大王。”
张建兆冷哼:“什么大王,他早就是一介平民了。”
侯三宝连忙改口:“奴婢想去服侍郎君,望陛下开恩!”
高楷颔首,笑道:“你整肃临安宫,主动归降,乃有功之臣。”
“自然可以去长安,见袁文通。”
“谢陛下!”侯三宝喜极而泣。
见他如此忠心,高楷起了惜才之意,笑问:“你可愿侍奉我?”
此话一出,临安宫一众宦官、宫娥皆面露艳羡,恨不得以身代之。
侍奉大秦陛下,对他们这些奴婢来说,可是无上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