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看着眼前的局势,咬牙切齿。七千重装骑兵已经折损过半,剩下的人马也被困在拒马阵中,进退不得。而更可怕的是,敌军的包围圈正在不断收紧。

"杀!"

杨再兴抓住战机,率神武军主力从西面杀到。他当先冲入乱军之中,长枪横扫,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名南离将领持刀劈来,却被杨再兴一枪挑飞了武器。第二枪直接洞穿了他的咽喉,鲜血如柱喷涌而出。

"拦住他!"

十几名南离精锐围上来,刀光剑影中,杨再兴却是越战越勇。但见他长枪翻飞,如同银蛇吐信。一枪刺穿敌将面门,一枪挑断敌将手腕,一枪洞穿敌将胸膛。三枪过后,又是三名敌将毙命。

神武军其他将士也杀红了眼。盾手在前开路,长枪手在后戳刺。但凡被长枪碰到的南离军,非死即伤。鲜血很快染红了这片土地,将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将军!"亲兵声音发颤,"西面...西面的弟兄们撑不住了!"

褚欢转头看去,只见西面的阵型已经被打散。神武军的长枪手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将南离军的阵型撕成碎片。无数士兵被长枪刺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战马。

而南面,那支突然杀出的敌军也在不断推进。他们的重装步卒组成密集的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碾压过来。两翼的轻骑兵则不断游走,专门找准南离军阵型的薄弱处突击。但凡想要突围的南离溃兵,都被乱枪戳死。

更多的南离士兵被逼到了江边。有人跪地投降,有人负隅顽抗,还有人干脆跳入江中。但湍急的江水很快就将他们吞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鲜血染红了江水,将这条平日清澈的大江都染成了血色。无数尸体和残肢断臂漂浮在水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褚欢站在江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是一个死局。

西面是神武军的铁血进攻,那个叫杨再兴的将领如同战神附体,所向披靡。南面是一支来历不明的生力军,将领用兵如神,已经切断了所有退路。北面和东面,是这条湍急的临沧江。

"渡江?"褚欢苦笑一声。

江面上连一条小船都看不到,更别说渡七万大军了。就算有船,这湍急的江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而且......就算真的渡过江去,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小主,

那是北玄的地盘!渡江之后,不仅要面对神武军和这支生力军的追击,还要在敌国的腹地中求生。没有补给,没有退路,七万大军只能成为北玄的刀下亡魂。

"报!"一名亲兵跑来,"西面...西面又折了两个千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