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几句邓星,我没脱衣服就躺在床上,脑海里就像是录影带一样反复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一觉睡得特不安稳,我就觉得鼻孔发干,喉咙和胃里像是连着一条火线,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好像被人摇晃着,我半睁着眼就看见邓星一脸担心的样子。
“铁哥,铁哥,你醒醒,你怎么这么烫啊?”
“你怎么发烧了铁哥?”
他的话我听的不太清,耳朵里像是塞了棉花,他的脸也在我面前来回晃悠。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邓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我爷爷那张布满皱纹满是担心的脸。
他将我扶起来把我背到身上,爷爷很瘦,脊椎清晰可见,但把我背起来走路却很稳,摇晃的频率让本就昏沉的我更加困倦。
当走到寝室楼口的时候,老刘拦住了爷爷,看见我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了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找人整一下吧,到时候了,你不想也拦不住。”
爷爷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他紧咬着牙,老刘又叹了一口气,往爷爷手里塞了个东西,爷爷低头看了看本想直接丢掉,但是感觉到我的目光后,他将东西塞进兜里,速度快到我根本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
出了学校,我本以为爷爷会带我去诊所打针,没想到他带我乘大巴直接回了家,将我放在炕上平躺,给我喂了两颗退烧药后就离开了。
直到夜色朦胧,半梦半醒间我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香味,是那种劣质贡香的味道。
我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爷爷拿着三根点燃的香,在我身上来回晃,时不时会在某些部位停留一下。
因为长时间发烧,嗓子沙哑还有些发干,我轻咳两声说:“爷,你干啥呢?”
爷爷的表情严肃,并没有说话,我就这么注视着香燃烧后产生的烟,再次睡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呛鼻的烟味已经闻不到了,身体的不适感也消失了大半,只剩下喉咙发痒,爷爷不再旁边,我听见厨房里传来锅铲的碰撞声也闻到了菜香。
很快,爷爷端着饭菜进来,我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饿,在我吃饭的时候,爷爷就在旁边注视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你还有个二姑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