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方才亲眼目睹公孙瓒毫不留情地枪挑自己人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使得他们谁也不敢贸然违抗军令。无奈之下,他们只得默默地服从命令,带着满心的哀怨和恐惧,尽量离那个暴虐成性的恶魔远一些。
只见公孙瓒心急如焚,他眼见局势不利,当机立断决定抛下那些行动迟缓的步兵,仅率领精锐的骑兵部队仓皇逃窜,试图寻找一条生路。
见此情形,颜良毫不犹豫地高声大喊道:“公孙瓒已经逃跑啦!放下武器投降不杀!”颜良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对这些毫无斗志、四散奔逃的溃兵展开无谓的杀戮并非明智之举,不仅会消耗己方宝贵的兵力和时间,而且也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战果。相反,如果能够将这些敌军收编到自己麾下,不但可以迅速增强自身实力,还能让追击之路变得更为顺畅。
果不其然,原本就已经军心涣散、魂飞魄散的幽州步军士兵们听到颜良这番喊话后,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了道路两旁,表示愿意归顺。甚至连一向忠心耿耿的田豫此刻也是满脸愤恨之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孙瓒逐渐远去的马蹄扬起的尘土,心中充满了失望与不甘,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扔掉了手中紧握的兵器,双膝跪地,选择了投降。
就这样,幽州步军再也没有人胆敢反抗,所有人都乖乖地归降于袁军一方。而公孙瓒在策马狂奔之中偶然回头瞥见这一幕场景时,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然而,尽管他怒不可遏,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这些已经投降的部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领着剩下不到五千名惊魂未定的骑兵朝着卢奴城的方向狼狈撤退而去。
只见那颜良气势汹汹地欲要率领着他的突击队,绕过那些已经投降的士兵,继续对公孙瓒展开穷追猛打。袁绍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向身旁的亲卫下达命令,让他们速速鸣金,召回颜良。
不多时,颜良便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袁绍面前。然而,此时的颜良满脸皆是不甘心之色,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传唤感到十分不满。
袁绍不急不缓的说:“文恒,听孤一言!你看那公孙瓒此刻虽然正领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但他身边仍有大约五千名骑兵相随。尽管这些骑兵看起来有些慌乱,但他们已然开始隐隐结成阵势。而反观我方军队,除却你所率领的这支精锐突击队之外,其余都只是步兵而已。
再者说了,那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向来以擅长骑射闻名天下,若是你仅带着区区十余骑就贸然孤军深入敌阵,恐怕会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因此,依孤之见,你还是应当暂且回归本队,带领大军稳扎稳打,徐徐咬住他们的后方即可。
切莫忘了,前方还有张合和高览二人所设下的伏兵!待到那时,再一举取下公孙瓒的项上人头也为时不晚!”
言罢,袁绍稍作停顿,颜良脸上的不甘之意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紧接着袁绍下令道:“淳于琼,现命你率领五千兵士前去收拢那些降兵,务必确保他们不再生乱。至于其他大军,则继续保持追击态势,紧紧咬住公孙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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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领命而去,一场有些不合常理的步追骑的追逐战再度拉开帷幕……
在距离饶阳以北大约二十里地的那片茂密山林之中,张合与高览各自统领着五千精锐兵马,悄然无声地埋伏在这里,已然度过了漫长的一天一夜。
这期间,除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极其小心谨慎地进食干粮、饮水以补充体力之外,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就如同周边那些毫无生气的枯木一般,纹丝不动地隐匿于树丛之间。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当他们亲眼目睹那一队队骑着雄健白马、身着银白铠甲且气势如虹的白马义从,以及其他那些装备精良、盔甲鲜明闪亮的幽州军从下方蜿蜒曲折的山道缓缓通过时,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忐忑不安的涟漪。面对眼前这支看上去无比精悍勇猛、似乎战无不胜的幽州军,主公所统率的三万冀州步卒当真能够取得胜利吗?这个疑问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然而,正当众人心中暗自思忖之际,突然有一名神色匆忙但脚步依旧稳健矫健的斥候飞奔而来,并高声禀报:“启禀将军!南方远处尘土漫天飞扬,想必是有大批骑兵正朝此处急速逼近,据估算其距离此地已不足五里之遥!”
听到这番话后,张合心头不禁暗喜道:“看来主公那边已然得手!”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向山头对面的高览发出一连串事先约定好的旗语信号。紧接着,只见张合面色凝重地下达命令:“全体将士听令!务必伏低身体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同时搭弓上弦,准备随时迎敌!”随着他的指令下达,原本寂静无声的山林瞬间弥漫起一股紧张肃杀之气。
不多时,只见远处尘烟滚滚,马蹄声响如雷,公孙瓒率领着他那狼狈不堪的骑兵风驰电掣般地赶至此处。他们原本打算一路疾驰而过,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前方充当先锋的骑兵队伍突然间戛然而止。
前方的公孙续神色惊慌失措,匆忙策马奔回,口中大喊道:“父帅不好啦!前面有巨大无比的树木横亘在路上,将我们的去路彻底截断!”公孙瓒听闻此言,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此地恐怕设有伏兵!想到这里,他刚要下达命令让士兵们做好抵御敌人进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