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诗轩的孟诗姑娘似乎颇得金宗主喜爱,甚至还与她育有一子,那孩子我见到了,其长相与金宗主有几分相似,金宗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夫人这才冷冷开口,“家中有多少姬妾不够你风流的,要累得你远至云梦的青楼寻花问柳,这且罢了,还弄出个私生子来,你是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差,还是嫌兰陵金氏的名声不够差?
子轩出生时,你说过要给他做个榜样,让金家从他这一代开始转变,如今子轩已经六岁,渐渐到了知事的年纪,你行事还是如以往那般肆无忌惮,这就是你要给他做的榜样?”
金光善被金夫人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当初说过些什么,他早就忘了,如今想来,大约是刚得了个儿子,心里激动,才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放在他理智的时候,绝不可能说出,让他过清心寡欲的日子,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同时,他在心中一叹,看来是没了回旋的余地,是他疏忽了,若他不贪图孟诗的美色,早日将这个祸患解决,也不会被夫人知晓,出现这样尴尬的场面。
他眼中的杀意没有逃过在坐几人的眼睛,便是躲在暗处的孟诗也觉察出了。
孟诗的脸色因此越发的惨白,金夫人说的没错,金光善这个人看似风流多情,其实最是无情无义,心中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就算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在金光善眼中,她依旧是娼妓,阿瑶也是娼妓之子,她们母子二人的存在只会惹来麻烦,使他和金家丢失颜面。
金光善……是真的想要杀了她们,以绝后患。
这一刻,孟诗的心彻底死了,再不抱任何期望。
金夫人的目的达到了,藏色的目的也达到了。
金光善都已经对孟诗、孟瑶母子展露了杀心,孟诗要是还不能清醒过来,那谁也救不了她,说句不好听的,往后再被金光善糟践,即便命丧他手,那也是孟诗自找的。
藏色用指关节撑着下巴,笑着问,“金宗主这是承认了?”
金光善顿时一个激灵,正气凛然的挺起了身子。
“我从未去过虞宗主说得那个什么思诗轩,更不知道孟诗是谁,夫人若不相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去往云萍城,与那个叫孟诗的烟花女子当面对质。”
等出了雅阁,他就立刻差人快马加鞭赶往云萍城,在他们到之前先铲除了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想到这儿,金光善暗自咬牙,若不是藏色散人也掺和了进来,若不是怕召来望城山上的那位,要搪塞过去又何须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