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光阴,虞殊兰还是第一次见到赵伶书情绪外放的模样。
她朝赵伶书再进两步,拉过赵伶书的手腕,她声音低沉。
“而本妃,想以媚香一事彻底让虞知柔滚出齐王府,沦为弃子。”
“便必须让她给齐王捧上的筹码,化为齑粉。”
“所以,赵小姐,本妃对你并无威胁之意,如今本妃同你,目标一致!”
只见赵伶书好似将这话,真的听到了心里。
虞殊兰能明显感受到,她颤抖的肩膀,缓和了不少。
“如你所言,齐王妃的筹码,亦有嫡女凤命这预言,难保齐王不会为此,留齐王妃性命。”
赵伶书话音刚落,虞殊兰便松了一口气,这话意味着赵伶书已经开始思考她给出的选项了。
“此事本妃另有旁的法子,看来赵小姐有意同本妃的合作了?”
此言一出,迟迟无人作答,虞殊兰并未急切地追问,只是任由赵伶书思索。
片刻之后,比赵伶书回答先行传来的,是赵伶书跪下的声音。
“臣女无路可走,愿一试,日后若不牵扯朝政,不牵连文远侯府,不干涉侯府门楣兴衰,王妃所求,臣女以死相报。”
虞殊兰莞尔一笑,赵伶书不愧是文远侯府倾力培养的高门贵女,始终将个人的荣辱抛之脑后,难怪前世肯一世不嫁,为侯府操劳。
她上前将人扶起,轻声把心里想过的法子同赵伶书说起。
“此事并非无可转圜,男未婚,女未嫁,若你能同襄王商议一致,共同进退,还怕大婚夜的了事帕不成?”
“届时便是虞知柔狗急跳墙,谣言四起,那她也要掂量掂量高密王一脉,是否是她吃罪的起的?”
“便是她冲昏了头脑,亦有本妃的父亲,虞尚书逼她住口。”
这最后一句话,并非是她虞殊兰自大狂妄之言。
仅从这虞觉民肯接纳她的意见,命冬生日日盯着齐王妃的动向,便可知晓。
可随即而来的是赵伶书反驳的话,这亦在虞殊兰意想之中。
“谈婚论嫁说着容易,但君心难料,京城侯府嫡女,同一个身负皇室血脉的藩王联姻,臣女是断不能让父亲向陛下提及的。”
“若臣女婚事是侯府求得的,一朝臣女嫁往高密封地,独留父母守在京中侯府,京城水深,君臣猜忌,安危难保。”
赵伶书情绪激动,声泪俱下,虞殊兰却直接打断了赵伶书的思路。
“为何偏偏要是文远侯同陛下提及,而不能是高密王先行开口?”
她将赵伶书面上的不解尽数捕捉。
“你只是把自己圈禁在怪圈中,你何必自我轻贱?此事他襄王难道就没有一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