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虞老爷怕王府人多眼杂,特意让冬生小哥前来传话,请您去尚书府一叙。”
虞殊兰当即便应下了,她倒是想听听父亲下一步的打算。
“可都打点好了?”她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自然,是以虞夫人的名义,邀您共进晚膳,镇南王妃那边已经得信了。”
安嬷嬷话音落下,虞殊兰便上了马车,朝尚书府的方向而去。
“殊儿,快请进来。”
马车刚至府门,便见虞觉民已然等候多时,十分热和地上前相迎。
“女儿得知消息了,父亲此番定是与庄家结仇了,您可要防范着庄家有无落网之鱼呀!”
她仍旧拿出往日在虞觉民面前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来。
言语间满是对虞觉民将来的关心。
而虞觉民倒是笑着说:“不妨事,抄家灭族,女眷发配边疆,幼子不留,陛下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虞殊兰心中暗道,私藏矿山,的确是庄晖和姚鹩做得出格了。
看来姚鹩为了洗清嫌疑,并未替庄晖求情。
可怜庄晖如履薄冰走到这个地位,如今也是大厦倾覆,做了替罪羊和挡箭牌。
虞觉民迎着她朝清明堂走去,边走边说:“好在圣上并未对那矿山在咱们老家临颍一事起疑,为父如今这道难关算是迈过去了。”
虞殊兰笑眯眯地恭喜,“女儿亦是为父亲松了一口气,只是女儿虽一介女流,也知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不乏有庄晖的同党好友等,父亲可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了?”
虞觉民并未吃心,他以为作为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思虑实属正常,毕竟若是他尚书府倒台,虞殊兰这个王妃,怕是也做不长久。
京中的利害就是如此,密切相关,哪还有半分真心可谈?
“为父私下同你讲,这庄晖身后之人,已经被陛下起疑了。”
虞觉民越说神情越神秘,待到了清明堂中,他脚步停顿,附耳说道。
“殊儿可知富贵险中求?”
“君王有意制衡,朝中如今落空的丞相之位,为父有望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