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直接将谢远押解到了永寿宫中。
今日恰好前来永寿宫同谢慈请安的李宴昔见到这一幕,她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这谢远可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哪有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就苛待谢远的。
李宴昔忙快步走到裴寂身侧,“裴寂,你这是作甚?”
可裴寂只是淡淡向她行礼,直接错过身去。
李宴昔愣在原地,她抬眸,竟发现太皇太后面色不善,可并非毫不知情的,看来是有事瞒着她的。
赤风和墨苍毫不避讳地将谢远扔在了堂中,他们只听命于自家主子。
“皇祖母,这种肮脏的手段,为何要用在自家人身上?”
裴寂质问的话语满是愠怒,他直接将那杯盏拿出,再无往日对这位皇祖母的恭敬。
他抬脚上了台阶,仅与谢慈三尺之隔,以至于裴寂拳上的青筋,尽数暴露在谢慈眼前。
“让谢远毁了她清白,您又能得到什么?”
裴寂咬牙切齿,眼眸眯起,一手指着身后的无话可说的谢远,却并未侧过身去,仍旧直视谢慈。
李宴昔仍在状况外,但她听出来了,太皇太后竟要毁了自己儿媳的清白!
甚至不惜下药。
难怪那日宫宴过后,葳蕤院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亦难怪今日她入宫讨要甜果酒,太皇太后处处透露着疏离。
此刻,她亦忘了体统尊卑,忙走到谢慈身前,裴寂一侧。
“母后,您这是......”
她摊开双手,满目焦急,目光在眼前二人身上流转。
“谢远,你们都先下去吧。”
谢慈叹了一口气,这才出言。
赤风二人未得到裴寂的命令,自是继续押着谢远退到门外。
永寿宫中唯余谢慈、宁莘、李宴昔、裴寂四人。
“母后,这下您可以说了吧?”
李宴昔急得踱来踱去,下一瞬,裴寂竟将从朝华台拾走的那把匕首,抵在谢慈脖颈上!
“啊!”李宴昔惊呼。
“裴寂,这......这是你.......”
“皇祖母啊!”她连连后退,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匕首上甚至沾染着已阴干了的血迹。
“北辰王,请您......”宁莘虽惊恐,却仍大着胆子出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