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傻柱别看平日里每天都一副乐呵呵、没心没肺的样子,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但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有着一块极为敏感的地带,轻易触碰不得。
因此,哪怕现在的傻柱对林极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感情,但骨子里流淌着的血脉,还是让他在面对林极时,有了情绪上的巨大波动。
“舅,我爹叫何大清,那个老东西 51 年就扔下我和雨水跟着寡妇跑了,现在也有七年时间了。对,雨水大名叫何雨水,是我妹妹,比我小十岁,今年 13 了。我妈当年就是生了雨水后走的......”
傻柱说着,声音渐渐哽咽起来,“这些年我们兄妹过得可不容易了,都是何大清那老东西害的。当时我和雨水年纪小,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爹,就一路跑到保定去找他。可那个寡妇,听上何大清的意思,硬是拦着我们,恶狠狠地说那老东西不要我们了......”
“之后,他也没给过我们任何生活上的帮助,我们能活到现在,全是靠院里一大爷的帮忙。
一大爷是个好人啊,隔三岔五就给我们送吃的,有什么事儿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们。
如果不是一大爷,我也活不到现在,也就见不上舅舅您了!”
傻柱说着,双拳不自觉握紧,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泪水里饱含着这些年的委屈、心酸。
“娘亲舅大”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话。
在血脉亲情的加持下,傻柱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港湾,把这些年积攒在心底的委屈和不容易,全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对林极说了出来。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哭,也不嫌丢人。你也别委屈,既然你爹不管你,以后我就是你亲人,我这个当舅舅的管你。反正我也住到了那个院子里,等我那边房子修缮完大概得一周时间,之后我住进去,别人也甭想欺负你。”林极安慰道。
“舅,要不您今天就跟我回去住吧。我家在院子里有两间房,我和雨水一人一间。雨水现在上中学了,平时功课忙,都不怎么回来。要是您不嫌弃,我去住雨水的那个小屋,我现在住的那个大屋子先给您住。”傻柱一脸真诚,真心实意地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