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君尧要赐江揽月宝剑的事,魏迟又惊又喜,喜的是自认为圣上看重她,连带着对江揽月这个庶民爱屋及乌。
不仅看在他的面子上提前为江揽月赐诰命,不叫自己被世人误解怒骂。
现在又当着满朝文武和京城勋贵们面前为揽月赐御剑。
许是之前沈佳雪那女人惹怒陛下,所以陛下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魏迟自信满满地认为江揽月受到的荣宠皆是因他的缘故。
众人看向魏迟面色红润地帮前妻做决定,不知怎的只觉躁得慌,恨不得扣出一座宫殿让给他住。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陛下摆明了对江淑人感兴趣,魏郎中这位臭名远扬的前夫哥,到底凭什么替人家婉拒?
纪伯卿虽然觉得陛下待阿月的态度十分奇怪,但他见不得魏迟这幅理所当然自信过头的模样。
当下嗤笑出声:“呵,魏郎中家是不是住在海边,不然怎么管得那么宽?江淑人尚未说话,你一个劲地叭叭什么?”
魏迟厌恶地瞥了眼纪伯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陛下的用意?
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陛下怎会将这样的荣宠赐给揽月?
不过他为表自己淡泊名利及其尊重,还是徐尊降贵地面向江揽月,轻声劝道:“揽月即便我功劳再大也有用尽的时候,你已经受益得了诰命,不该贪心再拿陛下的宝剑。”
“听话,以后守着你这份诰命也能荣耀一生,万不能因此惹怒陛下,让陛下误会我们。”
江揽月神情一愣,不懂魏迟又在搞什么东西?
她自己辛苦谋划的诰命和赏赐又关他这位前夫哥什么事?
别说江揽月不懂,在场之人全都不懂,君尧支着下巴迷茫地瞥了眼魏迟。
最先忍不住的是藏不住心事的孟御史。
他今夜贪杯多饮了几杯,人有些醉醺醺的,直言道:“魏郎中,陛下是赏给江淑人宝剑,又不是给你的,即便你们曾经是夫妻如今也和离了,江淑人与你无半分关系,你现在巴巴地替江淑人拒绝什么?”
说着孟御史迷离的眼睛四处扫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脸色难看的梁国公身上,喊道:“梁国公难道你闺女又和魏郎中和离了吗?”
随着此话落下,众人又是停止呼吸,孟夫人惊出一身冷汗,拉了拉孟御史的身子想让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