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的质问在暗室中激起回响,恪亲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似笑非笑,忽而摇头叹息:“我以为贤侄是个聪明人,没料到竟是无证据乱说胡话之人,陛下遇刺与本王有何干系?”
“倒是江淑人出现得那么巧,京城谁人不知她曾是你之妻,怎么偏偏陛下遇刺,你们两人先后救了陛下,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话音刚落,魏迟便皱起了眉头,冷声道:“王爷慎言,我与江淑人已是陌客,且如今江淑人为救陛下命悬一线,你这般污蔑于她,难道不怕被陛下知道降罪于你?”
“哈哈哈……魏郎中果真口齿伶俐,你如此关心你这位前妻,梁国公府可知晓?”恪亲王轻蔑扫了眼对面,又嗤笑道:“也对,以魏郎中的手段,只要张张嘴沈小姐怕是会亲自为你纳妾吧。”
魏迟心生不悦,京城妒妇谁不知道是沈佳雪,她之所以和离也是因前任丈夫纳小妾,她心生不满将其弄死,事后才知道那小妾怀了身孕。
只不过外人只知道她善妒,不明其中真相,若非他前世为了掌控梁国公府还不一定能查出来。
“是下官失言了,还请王爷勿怪。”魏迟垂着眼眸令人看不清他神情。
恪亲王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理他,若非魏迟手段了得又有先见之明,他岂会容忍这人当面质问。
“王爷若无事,下官便先告退了。”
来这一遭也不算白来,至少能确定恪亲王不是主使者。
他前世与恪亲王接触不多,那时恪世子已经荣登帝王,恪亲王也因此当了一年的摄政王。
若非忽然落下中风的疾病,恪世子也只是傀儡,而他也没有机会接近高位。
看着魏迟离开的背景,恪亲王微眯眼睛,此人什么都好,就是拎不清局势。
……
彼时皇宫内院,椒房殿中。
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君尧一直守在江揽月身侧,累的时候便会和衣与她躺在一起。
突然殿外传来压抑的哭泣声,紧接着是金钗落地的脆响,眼看着丽妃狼狈地想要闯宫,守在殿前的珊瑚和林樾将她拦下。
“丽妃娘娘,您不能进去!”